个劳什子鬼王过来后他一定要neng死他,一边忍辱负重地穿上了华丽的嫁衣。 嫁衣穿好后,公洹立以为这样都行了,谁知又有几个纸人上前,手中举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 里面都是一些脂膏和脂粉。 公洹立脸黑了。 心中大不了鱼死网破的念头愈发强烈,可公洹立一想到自己现在嫁衣都穿了,里子面子早就丢了个干干净净,现在放弃…… 不甘心! 迫于纸人的“淫威”,公洹立又是被擦脂又是被抹粉,头上珠翠……哦,因为没有头发,纸人们捧着的那些沉甸甸的金饰毫无用武之地,最后只草草地往他头上盖了个大红的头盖头。 “噗。” 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公洹立,云柠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像一个盖着红布的卤蛋哦。 听到她的声音,红盖头动了动,似乎是公洹立想要掀开盖头。 然而还不等他掀开,就被底下的纸人阻止了。 “新娘的盖头只有新郎官才可以掀开。” 说话间,一只掐着怨魂的纸手伸到了红盖头下面,又很快收了回来。 公洹立:“……” 他忍不住冷笑一声。 行!好的很!真是好的很啊! 等所有的事情都忙活完后,纸人准备离开房间。 为首的纸人看向对面的云柠他们:“闲杂人等请离开。” 幕后主使还没出来,云柠并不打算离开。 她眼睛一转,突然计上心来。 云柠:“我们可不是闲杂人等。” 纸人似乎还记得之前云柠说他们是公洹立的娘家人,于是面无表情地开口:“娘家人也需要离开。” 云柠:“我们走了,那谁帮你们闹洞房?” 纸人:“闹洞房?” 云柠“是啊。” “在外面,新人成婚都会有人过来闹洞房。” 云柠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跟真的似的:“只有闹了洞房,新人以后的日子才会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闻言,纸人琢磨了一下,觉得为了他们王以后的幸福着想,这个洞房必须闹。 不仅要闹,还要大张旗鼓地闹。 于是它也不赶云柠他们走了,和其他纸人一起留了下来。 云柠愣了一下:“你们怎么也不走了?” 纸人板着脸:“闹洞房。” 说完,它看了云柠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云柠总觉得它这一眼充满了嫌弃。 纸人:“纸人多,更长久。” 云柠:“……” ******* 鬼冢的天空永远都是晦暗阴沉的,这里常年累月地弥漫着灰黑色的雾气,根本分不出白天和黑夜。 云柠他们躲在床幔后面,等着鬼王过来。 不知道等了多久,房间外面终于传来了动静。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窗外。 和云柠他们一起躲在床幔后面的纸人眼睛一亮。 不过纸人们并没有出声。 因为云柠之前跟它们说过,闹洞房必须在合适的时间闹,闹早了或者闹晚了都会影响新婚夫妻的感情,会给新人带来诅咒。 身为鬼冢的冥使,纸人们可太懂诅咒了。 除了王,没有人比它们更懂诅咒。 如果不是不合适,这些纸人还想诅咒王和王后永远都无法分开。 不过因为不管什么诅咒都无法用在王的身上,所以即使这些纸人非常想这样做,也只能无奈放弃。 这时,房间外的那道身影终于朝门的方向走了过来。 云柠看着渐渐走近的身影,忍不住屏住了呼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