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更是朗月入怀。 这样的时刻,是他三十年人生中少有的安宁。 合上门,他没有去打扰她,转身去了楼下。 进入厨房,林蕴初打开冰箱看了看,有些速食,也有水果蔬菜,还是可以勉强做一顿早餐的。 这个景沁园,搬来的匆忙,叫人准备的也匆忙,只能如此了。 可他正要伸手去拿牛奶的时候,门口的对讲发出了声响。 他关上了冰箱门,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江尧。 “这么早,什么事?”林蕴初对着对讲说。 江尧气的咬牙,吼道:“见到是我,你还不赶紧开门!啰嗦什么?信不信我把早餐都扔掉!” 林蕴初一笑,为他解锁开门。 江尧进来就把手里的袋子塞给了林蕴初,嘴里不满的嘟囔着什么,搜罗了一圈,没找到拖鞋,又说:“你不是洁癖吗?要我穿着鞋进去啊!” “可以光脚。”他说,转身进了客厅。 江尧又是气的牙根痒痒,一大早排队买早点,还又带着好消息,结果被这个死面瘫弄得心情槽糕透顶! “你以后有事,千万别找我帮忙!”他咬牙切齿道,“不然我害死你!” 林蕴初压根没理他,直接上楼去叫白星尔下来吃早餐。 十几分钟过后,三个人坐在了餐厅里。 林蕴初记得白星尔喜欢喝豆浆,就把自己的那杯也给了她,转而沏了杯咖啡。 “四叔,你要吃些东西再喝咖啡。”白星尔说,“不然伤胃。” “他哪里会接受别人的好意?”江尧肚子里还憋着火,“一天不吃饭还能下水游上一个小时,怎们劝都不听!你让他喝!” 白星尔不知道江尧这是怎么了,可和他不熟,也不便多问,倒是林蕴初并没有当回事,只是对她说:“趁热吃。” “哦。” 白星尔应了一声,就看到林蕴初把咖啡放在了一边,和她一起吃起了小笼包。 江尧气的抽了抽嘴角,敢情就听侄女的呗! 饭间,林蕴初和白星尔安静的用餐,二人似乎因为昨天把杨欣仪的事情说开以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可白星尔昨晚几乎彻夜难眠,还是有不少的疑问。 “要我说,”江尧努力刷存在感,“你这里未免也单调了吧?哪里像个家?顶多是个落脚点!拖鞋没有,生活小用品也没有!” 这话并未引起林蕴初的关注,倒是白星尔扭头看了看周围。 “时间不早了,你有什么事就快说。”林蕴初道。 江尧憋了口气,没好气的说:“行,说完我就走!不耽误你们同居的欢乐时光。” 这话令白星尔的脸“腾”一下就红了,立刻开始埋头苦吃。 林蕴初看见了她的反应,瞪了江尧一眼,提醒他说话注意分寸。可江尧却是挑衅的冲他笑了笑,心道他损了一千万,就为把人给扣在身边,还不许说了? 清了清嗓子,江尧无视掉林蕴初这股冷空气,转而对白星尔说:“我是特地来给你带个好消息的。” 白星尔吃饭的动作一顿,连忙抽了张纸巾擦擦嘴,问:“我的好消息?是什么?” “就是徐菲的那个案子。”江尧又道,“今天一大早,警方那边就给我来了电话,说是撤销了你的嫌疑。这两三天内,我带你去公安局办下手续。” “撤销了?”白星尔略有惊讶,“难道找到杀害徐菲的凶手了?” “并没有。”江尧否认,接着进行进一步解释,“是你的那位同事邵晨阳为你做了人证,证明你在案发时间内,并没有离开过宿舍。” 根据邵晨阳的说法,他和徐菲是地下恋人的关系,交往了不到半年。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就发现徐菲的社会关系复杂,人心也并不单纯。 案发的当天,邵晨阳亲眼看到徐菲从一辆豪车上下来,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拉拉扯扯,举止暧昧。 他找徐菲质问,二人却是大吵一架。 邵晨阳心有不甘,准备再和徐菲谈谈的,固执的在女宿舍楼外等了一夜,却始终不见徐菲回来。 而女宿舍只有这一个出口,白星尔又住在六楼,也不可能跳窗户离开。加上转天的一大早,白星尔六点就出来练功,又被愤愤离去的邵晨阳给看到。 可以说,邵晨阳完美的证明了白星尔不可能犯罪的事实。 “那凶器呢?”白星尔在听完江尧的话以后,又问。 江尧点头,继续说:“你和徐菲一个宿舍,接触到同一种东西的可能性很大。再加上邵晨阳这个人证实在有利,凶器的疑问也变得不再重要。” “那谁又能证明这个邵晨阳?”林蕴初说出了关键。 江尧蹙了下眉,回答:“他的室友曾过去劝过他,巡逻的大爷也见到过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