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齐子静对花粉过敏的体质,这才导致对方露馅。 碧思将她接下来反复看了几遍,方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那个女子被识破的时候还不承认,直到二殿下送来了消息,她才跪下认错,说是受人指使。”碧思说道。 “她受了谁指使?”姜媞问道。 “还能有谁,三殿下呗。”碧思道。 姜媞闻言又觉得奇怪,若是三殿下,为何那女子死不承认却在听到二殿下的消息时候就跪下认错呢? 整件事情她都是被人操作的那一个,不能纵观全局,此刻她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抽不出头绪来。 “总之大人为了您已经和三殿下撕破了表面的和平了,怕是日后事情是少不了,不过也无所谓,横竖咱们大人都是替二殿下办事情,二殿下和三殿下,注定和不起来……”碧思说道。 她越这样说,姜媞越觉得复杂,索性也都抛到了脑后不再去想。 姜媞担心齐子静的身体,等她收拾好过去看时,对方正端坐在桌上写字。 他见姜媞来,十分兴奋地跑了过来。 “娘亲,你回来啦?” 姜媞摸了摸他的脸,道:“你不怕我吗?” “我为何要怕娘亲?”齐子静一脸茫然。 “先前那个假扮成我的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我以为你会害怕?”姜媞温柔道。 “谁假扮成了娘亲?”齐子静愈发迷惑起来。 “嗯?”姜媞奇怪道:“你先前遇到我就没有觉得不舒服吗?” “有啊,我打了个喷嚏,好像闻到了花香,但娘亲怕我生病是不会带花的,对不对?”齐子静瞪着乌黑的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姜媞。 姜媞看着他,渐渐怔愣住了。 休整了几日,姜媞在齐府的日子又和往常一般,毫无二致。 只是齐琅处理完公务后,总会来看齐子静。 这天齐子静正拿着梳子给姜媞梳头。 他站在凳子上,动作十分轻柔,若是不小心扯到了姜媞的头发,还会给姜媞吹吹,惹得姜媞忍俊不禁。 齐琅来的时候,便看见齐子静挑出来一根头发对姜媞道:“娘亲,你有白头发啦。” “嗯?”姜媞侧过头来看向镜子,却正好看到了身后的齐琅。 她没有诧异,只对齐子静道:“替母亲扯下来好吗?” 齐子静捉来捉去都捉不准,急得转头向齐琅求救,“爹爹快来帮帮我吧。” 齐琅看了他一眼,见姜媞没有反对,便是上前去同齐子静一起找,待他们父子俩瞄准了后,姜媞觉得头皮一紧,一根头发被人扯落。 “给我看看。”姜媞说道。 齐琅伸出手去,竟是根乌黑的头发。 “静儿看错了吧,这哪里是白头发……”姜媞嘀咕道。 齐琅不应,只对齐子静说自己还有事情,便先离开。 待他走远,齐子静才趴在姜媞耳边道:“娘亲,方才爹爹捉错头发了,他把你黑头发扯下来啦。” 姜媞:“……” 难怪齐琅走得匆忙,她还鲜少见过他这般局促的模样。 日子虽然融洽,然而接下来真正让他们关系缓和的却是几日后齐子静的生辰。 这天晚上,齐子静如愿以偿的将齐琅和姜媞拢到了一桌上吃饭。 齐琅话少,但脸上也出现了罕见的暖意。 姜媞安静的垂首吃菜,齐琅却忽然对她道:“不如饮些酒吧。” 姜媞却扫了齐子静一眼,有些犹疑。 “母亲不开心么,先生说,若是一顿饭吃得尽兴,大家都会忍不住饮酒助兴的……”他说着语气便低沉了下来。 姜媞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这先生是如何教齐子静的。 只是不等她说些什么,她面前的酒杯里已经斟满了一杯酒。 “静儿说得没错,饮些酒便会忘记不高兴的事情,这样才能高兴起来。”他说。 说到这里,姜媞自然也没再拒绝。 她小口抿了那酒,只觉那酒带着些许甜味,不似以往那般辛辣冲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