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道:“好了!都给老夫闭嘴!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 赵汐朝抱拳道:“学生赵朝。” 锦衣公子道:“李淮。” 考官点头,他目光灼灼,死盯着赵汐朝的手不放,问道:“你手里藏着的是什么?可敢打开看一看?” 赵汐朝还未说声,却听李淮大声叫嚷:“他肯定不敢!直接收他的身,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汐朝深吸口气,却听旁边的明小侯爷压低声音问她:“要不要我带你离开?” 她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将一直攥在手心里的纸条交了出去。 李淮嗤笑:“看吧,我就说他作弊,你们还都不信!怎么样,人赃并获,赶紧把他打出去,省得脏了地方!” 殿里的众人议论纷纷,对着赵汐朝指指点点,突然,考官一声:“安静!” 众人这才闭了嘴,屏息凝神的盯着场上。却见赵汐朝垂眸,闷闷道:“这是家兄赠于我的平安符,据说是在庙里求的,还开过光呢!” 李淮道:“你说什么?” 莫说是他,在场的众人也是一头雾水。却见考官将纸条拍在桌面,上面安安静静三个大字。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回到位上坐好。 李淮哪里肯信,说什么也要上来搜身,被明小侯爷轻轻一挡,整个摔在了地上。摔得那叫一个七荤八素、哭爹喊娘。 考官眼睛突然一亮,上前拽着李淮的袖口,厉声道:“这是什么?!” 却见李淮的袖口处,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 若说世间的反转有多大,就是上一秒天堂,下一秒烈狱。 考官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把拽着李淮的耳朵,将人拖了出去。 恰好,沙漏也停了。 赵汐朝立在门槛上片刻,她余光见明小侯爷跟了过来,遂偏头道:“那个……方才……” 明小侯爷笑道:“没关系,你不必解释这么多的。这个还给你。” 他将纸条又重新交到了赵汐朝手里。 赵汐朝捏着纸条欲哭无泪,恨不得有多远甩多远。二人一路出了澄光殿,这才分开各自回去等消息了。 山竹从远处小跑着,迎了上来,打着躬道:“小……不,公子,少爷已经在马车里等您了。” 赵汐朝此时此刻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赵苑,她眼眶通红,鼻子也酸了起来。方才若不是明小侯爷一直护着她,搞不好就被李淮当众占了便宜。 她心里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赵苑,横竖都有。人活于世,必得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说到底都是她自己心术不正,所以合该当众出了丑。 可赵汐朝还是觉得有些委屈,坐至马车上后,一句话都不肯同赵苑说。扭过脸去闭着眼睛装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摇摇晃晃总算是停了下来,赵苑轻轻推了汐朝一把,温声道:“起来吧,已经到家了。” 汐朝睡的朦朦胧胧,待缓过神来,又扭过头不肯理他。赵苑虽不知晓赵汐朝到底是怎么了,可猜想大约是看到那上面的字,生了脾气。 无论如何,人活于世就要活的坦坦荡荡,一不伤天害理,二不鸡鸣狗盗。他前尘往事忘得干干净净,可唯独记住这句教导。眼下就更不可能帮衬着赵汐朝行那等舞弊之事了。 赵汐朝人才至府上,赵夫人和赵老爷立马迎了上来。赵夫人握着汐朝的手,嘘寒问暖,拉着人就往上房去。 赵老爷落在后面,他见赵苑身姿挺拔,模样端正,通身一股子清正之气,忍不住暗自欢喜一把。他拍了拍赵苑的肩膀,十分和气道:“我说赵苑啊,考试考的如何?这远山书院进的去吗?若是不行,爹再给你想想办法。” 赵苑对着赵老爷拱了拱手,礼节上半分错也没有,他道:“多谢爹,儿子定不负爹的期望。” 赵老爷连夸几声好,他略一摆手,下人立马端上来一个托盘,上头俨然一座琉璃翡翠礁。他道:“你有出息,这个是爹送你的,回头别跟你娘和妹妹说,否则该呷醋了。” 赵苑拱手应是,这才领着山竹回了梅院。 另一边,赵夫人将赵汐朝领进里间,连忙唤来丫鬟端上糕点果脯。汐朝没什么胃口,捏了颗梅子就不再吃了。 赵夫人道:“汐朝,你这回有把握吗?若是没有,咱们娘俩再想想其他的办法。横竖你才是咱们赵家的嫡出女儿,赵苑纵是再出挑也越不过你去。” 汐朝心里藏着事儿,也不好同赵夫人说。否则就按着赵夫人的脾气,定要将赵苑喊过来痛骂一通。如此,她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