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赵汐朝咬了咬手指头,欢喜道:“对,就是家事。我守着爹娘,你守着我。以后不管你走到哪儿,咱们都是一家人。” 赵苑轻轻颌首算是应了。马车行得又稳又快,不出半个时辰,便停在了一座酒楼门口。 这酒楼建在咸州最繁华的街道口,占地面积甚大。每日接待的都是走南闯北的商人。上头挂着一副门匾,刻着“会仙楼”三个明晃晃的大字。咸州但凡有些头脸的商人都爱在这里谈生意。有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二人下了马车,径直往会仙楼里走,里面的店小二将长巾甩过肩头。一见来人衣着不凡,便知是贵客。遂赶忙将人往二楼雅座里请。 赵苑轻抬了抬手,笑容和煦的同店小二道:“请问孙家钱庄的孙老爷在哪间?” 店小二上上下下打量了赵苑一遭,狐疑道:“找孙老板?” 赵苑点头道:“正是。” “敢问您是?” 赵苑正色道:“生意人。” 店小二挠了挠头,略有些为难,赵苑对着赵汐朝使了个眼色。赵汐朝立马会意,从袖中取了一锭银子抛了过去。 店小二两手捧着银子,笑眯眯道:“二位贵客,不瞒你们说,孙老板可是会仙楼的贵客,寻常人想见还见不到呢。今个小的就破例一次,二位请!” 上了二楼,店小二往前走了一阵,拐过一处弯,便停了下来。压低声音道:“客官,孙老板就在里头,小的这就先走了。可别跟旁人说是小的带你们来的。” 赵汐朝笑眯眯道:“我自己瞎摸过来的,根本没见过你。” 如此,店小二这才下去了。 赵苑随手推开一间雅座,不由分说的将赵汐朝推了进去。淡淡道:“大人谈话,小孩子不要插嘴。你就在这里坐着等我。” 赵汐朝乖巧的点了点头,待门关上后,立马跟了出去。她手才摸到门,门就从外头打开了一条缝儿。赵苑伸手进来,一推赵汐朝的额头,又将她推了回去。 “赶紧进去,再不听话,我就不管你了。” 赵汐朝揉了揉额头,气得牙根痒痒。这个赵苑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昨天说的好好的,他说不让赵汐朝插手,就不让她插手。 她赌气一屁股坐在窗边,见一楼大堂有人唱戏文,索性就边嗑瓜子边等赵苑。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苑还没回来。赵汐朝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踌躇了片刻,猫着腰打开了房门。她先是往孙老板的房门口望了两眼,见没什么动静。这才要走,忽听楼下传来熟悉的女声。 赵汐朝定眼一看,就见荷惜正挽着赵苑的手臂,亲密的说着话儿。也不知道说到了什么趣事儿,荷惜通红着脸,直抿唇笑。 也不知怎么的,赵汐朝突然之间心里就不是滋味了。这来会仙楼,明明说好了是要阻止赵老爷同孙家老爷谈生意的。怎么就刚好碰到了荷惜呢? 好巧不巧的,荷惜还纠缠上了赵苑…… 赵汐朝气得牙根痒痒,噔噔噔的下了楼。她径直打赵苑眼前走过,就跟没瞧见他似的,往外头走。 荷惜“呀”了一声,惊道:“哎?这不是上回那个同窗吗?怎么这么巧,在这遇见了。” 赵苑伸手一把拽住赵汐朝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两手按着她的肩膀,挡在了自己前面,淡淡道:“一点也不巧,我其实就是在等她。” 赵汐朝:“???” 荷惜尴尬的望了一眼赵汐朝,这才扭着帕子,同赵苑道:“赵师兄,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以为……” 赵苑:“我知道。”他顿了顿,接着道:“人我已经等到了,就先走一步。” 他也不待荷惜回答,拉着赵汐朝的手腕往外头走。直到进了马车,赵汐朝才想起来要甩开。 她撅着嘴,生了好大的气,道:“我说怎么好半天都不回来,原来是被小美人儿勾去了。还骗我说是要来帮我!赵苑啊赵苑,我这回算是彻底看清你了,以后别想我再跟你说话!” 赵苑抿唇直笑,不知打哪儿变出一串冰糖葫芦,献宝似的递了上前,道:“我正事办完了,见你在里面听戏文听得认真,这才没忍心打搅你。你到是个小心眼的,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他说着伸手轻轻一刮赵汐朝的鼻子,笑道:“你生气的样子真丑,赶紧笑一笑。你的书还没抄完,今日就不带你上学了,省得宋先生知道了要责骂你的,我带你去个地方。” 赵汐朝嚷道:“我怎么不生气啊,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荷惜的手都那样抱着你了,我怎么不生气啊?她就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