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了。” 傅言笑道:“你倒是个小心眼儿的。若你当初有个什么表哥表弟的未婚夫婿,我也不见得同你这般拈酸吃醋。” 闻言,赵汐朝把手一松,扭过身去,嗓道:“…………啊,你不吃醋啊……” 傅言抬腿绕到她正前面,道:“醋我到是不爱吃,不过……”他垂眸盯着赵汐朝,眉梢眼角皆着笑意,“我不保证会不会使官威压人,届时你那个‘未婚夫婿’保不齐要把你塞进花轿抬到我的府邸。你说,送上门来的便宜媳妇儿,我能拒之门外么?” 赵汐朝皱着鼻子道:“官大了不起啊!”顿了顿,她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角为难道:“我听傅青说了,安平县主的父亲以身殉国了。我……我其实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你……那个……你跟执名说‘明媒正娶为妻,暗度陈仓是妾。’那……那……那我跟你……” “我何时同你暗度陈仓了?” 赵汐朝哑然道:“好像也是。” 傅言恼道:“你不必听青儿的,他从小就养在国公府,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且不必管他,回头我斥责他,替你出气。你若觉得不够,我让人打他!” 顿了顿,他又嘱咐了赵汐朝几句,因着须得回府应付叔父,这才摸了摸赵汐朝的头,乘轿子回了傅府。 傅言走后,偌大的府邸便只有赵家人和执名母子。赵夫人一早就说心绞痛,带人先回房休息去了,连个正眼都没给。赵汐朝打前厅路过时,打巧见到执名两腿挂在房梁上,倒挂着翻下来,笑嘻嘻道:“汐朝妹妹哪里去?我娘一路舟车劳顿,回房休息去了。继父上赶子去哄你娘了,就剩咱们俩了。走,哥哥带你上房顶上玩去?” 赵汐朝一听,赶忙往后退了几步,警惕道:“你离我远点!” 哪知执名立马翻身下来了,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步步紧逼往她身侧走来。一直将人逼到拐角,这才嗤笑一声,幽幽道:“你从前是不是认得我?” 赵汐朝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里,勉强镇定道:“我怎么会认得你!” “也是。”执名单手捏着下巴,摇头晃脑道:“按理说,像我生得这般俊逸不凡、清新脱俗的人,你若是见过一面,肯定就忘不了了。” 赵汐朝啐道:“不要脸,赶紧走开,别在这拦着路,好狗不挡道!” 可执名偏偏就不当“好狗”,他伸手佯装要敲赵汐朝的头,吓得她闭紧眼睛脑袋一缩。却听耳边响过一声响指。她恼怒,立马怒目圆睁的瞪着执名。手里瞬间被人塞了个苹果过来。 执名捧着心口,受伤道:“你看看你,我好心送苹果给你吃,你对我怎么这么凶。方才在你情哥哥面前,那般温柔似水。怎么在我面前,恨不得将我身上剜出两个窟窿来,我招惹你了么?” 赵汐朝扭过头去,咬牙切齿道:“有的人,天生一副讨人嫌的脸,自己还不知道,回头照照镜子再出门吧!” “我怎么了,生得挺俊的。我们那的姑娘可比你温柔多了,还偏偏就喜欢我这样儿的。”执名单臂将赵汐朝堵在拐角处,邪气十足道:“我这艘船今个就算是停泊了,怎么办,我就是喜欢跟人争。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我越是要争一争。” 赵汐朝使劲踩着执名的脚尖,用力扭了几下,见执名脸色都青了,这才一把将苹果塞他嘴里,大声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连他一根手指头……不!连他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她生怕执名恼羞成怒,赶忙一溜烟的跑了。执名缓了口气,动了动脚趾,确定骨头没断之后,这才把苹果拿下来,望着赵汐朝的背影,目光沉沉。忽然咬了一大口苹果,低声道:“真甜!” 穿过一条长廊,又拐了几个弯,赵汐朝再确认执名真的没有跟过来后,这才拍了拍胸口大喘口气。方才她不过是试探执名一二,果不其然,执名这人跟前世半点没变,惯会嬉皮笑脸、玩世不恭。前世要不是他一口一声“好姐姐”,她能鬼迷心窍一般,救了他这道催命符? 当务之急,还是得从赵老爷那里入手,看看这执名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赵汐朝大步往上房去,人还没踏进门槛,从里头立马飞出来一只青花瓷瓶,碎了一地的瓷片。随即就是赵夫人的一声怒吼:“你给我滚出去!汐朝没有你这种背信弃义的爹!” 门外守着的丫鬟战战兢兢的,赵汐朝索性摆了摆手,这才悄咪咪的走了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