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久瞥了一眼临近暴走的苏倾,扭头就走了,转身,嘴角高高扬起,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经纪人,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干嘛?” “青久,你给我老实招了,”周良死死盯着徐青久,眼神很毒,“你看上的人是不是苏倾。” 徐青久一听,做贼心虚似的,立马回头,见苏倾已经气冲冲走了,才松了一口气,吼着说:“不是!” 虚张声势,此地无银三百两! 周良脸色彻底垮了:“完了!”我家艺人居然被苏倾那个妖孽给掰弯了! 徐青久摸着手腕上的那个手环,若有所思。 周良苦口婆心又不失严肃凝重:“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对方没听见似的。 周良不淡定了,直接耳提面命,外加严词警告:“你要再不收收你的心思,不等你老子来把你的腿打断,我先打断你的腿。” 好好的大好青年,搞什么好,非要搞基。 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徐青久反应很大:“都什么年代了,思想怎么还这么腐败!”别别扭扭地还补充了一句,“有些国家同性都可以结婚了。” 卧槽!周良目瞪口呆了半天,难以置信:“你居然还去查了同性结婚?!”这孩子是彻底完了!他要理智,要理智!不能断送了一个五好青年的一生,他深吸了一口气,冷静,“苏倾呢,他什么想法?” 徐青久一听,脸色就垮了。 敢情是单相思! 周良想仰头大笑三声了,紧绷的神经立马松了:“我就说嘛,苏倾那个花花公子,肯定是钢铁直男。” 徐青久冷眼看周良。 他嘚瑟又不失正经:“你就给我死了那条心吧!” 徐青久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然后回了席,喝了一瓶红酒,把自己灌醉了。 周良:“……” 以后不仅得防着他家艺人跟女艺人搞到一起,更要防着男艺人来搞他家艺人,这个经纪人当得好累,感觉不能再爱了。 江北飞赛尔顿要十一个小时,姜九笙下飞机时,赛尔顿是下午三点,与江北有五个小时的时差。 酒店莫冰已经提前订好了,姜九笙才刚放下东西,莫冰就过来了。 “你手机没开?” 姜九笙手里正拿着自己的手机,按了开机键却没有反应:“没电了,才刚充上。” 果然如此。 飞机上十一个小时,时医生联系不到人,估计得疯了。 莫冰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姜九笙:“苏倾刚刚找你,电话打到我这来了,说让你快点给你家时医生回个电话。” 姜九笙立马接过去,按了一串数字,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莫小姐,笙笙她——” 一听时瑾的声音,姜九笙迫不及待地说:“时瑾,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很久。 时瑾开口:“笙笙,你去哪了?” 嗓音嘶哑极了,像紧绷的弦突然松开,无力又疲惫,甚至,她听出来他失而复得后的心有余悸。 姜九笙一下子就心疼了:“我在赛尔顿,临时有行程,飞机飞了十一个小时,刚到酒店。”怕他乱想,立马解释,“我没有要瞒你,给你留了字了,放在了餐桌上,你没看到吗?” 时瑾闷声闷气:“没有。” 姜九笙听得出他语气无力又阴郁:“怎么了?” 时瑾沉默了须臾,声音很低:“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语气带着不确定,诚惶诚恐。 大概是昨晚的冲突,让他惶惶不安,姜九笙哭笑不得:“怎么那么傻。” 她只是需要捋捋。 姜九笙正想着怎么解释时,莫冰开了门,拿了份外卖进来,放下,做了个吃饭的动作,就出去了。 因为有五个小时时差,江北这时候应该快晚上八点了。 姜九笙问时瑾:“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嗯。” 她猜时瑾可能一天都没吃饭,便催促他:“你先吃饭,二十分钟后我再给你打。” 时瑾不同意,有点执拗:“不要挂断,我要听你的声音。” 姜九笙耐着性子,说:“这是莫冰的手机。”怕时瑾又胡思乱想,就说,“等我一下,我去开电脑。” 时瑾说好,挂了手机,他眉头深锁,站了一会儿,然后拨了个号:“给我订一张赛尔顿的机票,要最快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