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黄鼠狼气得不轻,声音都拔高了八度:“问你话就好好回答。” 好吧,谈墨宝好好回答:“没有啊,就数你最奇怪。”她真的是出于善意,虽然有一丢丢幸灾乐祸,“你是不是更年期了?要不要——” “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被杨女士挂断了。 谈墨宝觉得杨女士一定是更年期到了,诶,以后的日子啊,她边感慨边往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走。 时瑾下了手术台,换下手术服直接去了病房。 医助肖逸拿了他的手机过来,知道时瑾有洁癖,还用医用手套包着:“时医生,刚才你的手机一直在响,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我就给你拿过来了。” 时瑾把手套取下来,看了一下来电,眉宇沉了几天的阴翳,一下散了,他把电话拨回去,很快就接通了。 “笙笙。”语气里有明显的愉悦。 姜九笙问他:“是刚从手术室出来吗?” “嗯。”时瑾拿着手机,往病房外走,嘴角有微微上扬的弧度,“笙笙,你给我打电话我很高兴。” 他一直在等,等她情绪平复,等她舍不得了、想他了,然后回来他身边,在这之前,他不敢打扰,相思入骨,他都只能等。 她停顿了几秒,说:“我回江北了。” 时瑾愣住了。 她还说:“时瑾,我想见你。” 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梦境里,有点缥缈与虚幻。 他怔了许久,喜上眉眼,眼角都是溢出来的笑意:“你在哪?我现在过去。” 她像在开车,有风灌进车窗的声音,还有街上车水马龙的喧嚣,有点嘈杂,唯独她的声音干净清晰:“你不要走动,在医院等我。” 时瑾很顺从,立马回:“好,我等你。” 姜九笙就没有再说话了,也没有挂电话。 “笙笙。” “嗯。” “笙笙。”他又喊了一声,低低沉沉的,声音清越,温柔又缱绻。 她心软得不行,耐心地应他:“嗯。” 也气他,只是,还是心疼他,不管他做了什么,甚至伤天害理都罢,她心不由己,恨不起来,再矛盾,她也本能地往心底压,舍不得对他发泄。 时瑾低声细语,说:“我想你。” 不该种相思,一种一寺舍利子。 快七月,已近黄昏,太阳依旧热辣,连风都带着燥。 银色的沃尔沃驶入停车场一号入口,车窗摇下来,保安亭的门卫老齐打开窗,探身往外看,看到车牌就认得了,笑着打招呼:“姜小姐又来看时医生啊?” 因为姜九笙经常来天北医院,停车场的门卫都已经认得她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