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乖乖把手给她,怎么着都随她。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姜九笙抬眸看他,等他说。 时瑾说:“当年花房的事,温诗好录了视频,你刺姜民昌的整个过程都被她录下来了。”视频的长度他还不能确定,或许温诗好只给他看了一部分。 姜九笙眉头狠狠一拧:“她是不是拿视频威胁你了?”温诗好野心勃勃,手里有了筹码,不可能不豪赌一把。 时瑾点头:“是。” “她要什么?” 时瑾没打算瞒她,全部与他家笙笙说清楚:“目前只是要温氏银行的股份,不过,她做足了准备,应该还有所图。” 她亦是这么觉得:“温家人一个比一个贪心,这才只是开始。” 时瑾有多少资本,温诗好就会有多少贪念,欲望就是如此,对方能给予的越多,就越不知满足。 先是温氏银行,下一次开口,又会是什么? 这笔账,她得记下了,以后要讨账。 时瑾揉揉她没有舒展的眉心:“笙笙,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我要先拖一拖她。” 当下,也只能用缓兵之计。 “别的都可以不计较,她什么都可以要,只要不觊觎你。”姜九笙态度很坚决,“就算让我去坐牢,也不能让人来抢你。” 这是她的底线,别的都无所谓,时瑾不能碰。 时瑾心情大好,他喜欢她这个样子,抱着哄:“不担心,我哪有那么容易受制于人,就算退一万步讲,你坐牢我就去劫狱,然后带你偷渡到国外去。”他语气郑重,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我是认真的。” 若是她被判了罪,他就带她亡命天涯,倒要看看哪个敢跟他抢人。 姜九笙也很严肃:“我也是认真的。” 不是草木皆兵,是有迹可循的,她见过温诗好看时瑾的眼神,里面有贪念。而且,聪明的人应该看得透,得了时瑾,就等同于得了他身后的所有资源,那才是最大的赢面。 所以,就算温诗好开口要时瑾,也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她绝不能容忍。 时瑾笑了笑,抱着她,低声哄,说他是她的,不给抢。 她心情一下便放晴了许多。 “笙笙。” “嗯。” 时瑾迟疑了一下:“我还有一件事要坦白。” 她坐直:“什么事?” 他又停顿了一下:“我让人挖了姜民昌的坟。” “……” 盗墓会不会犯法?她家时医生做事……应该不会留下证据。 这么一想,姜九笙放心了:“是为了找那个案子的证据吗?” 时瑾点头,全部坦白:“想查真正的死因。”只是,姜民昌毕竟是她父亲,他挖了他的坟,也算大逆不道。 姜九笙知道他顾虑什么,眼眸微敛,眉宇染了淡淡的忧:“从他杀害我母亲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是我父亲了。” 从他想杀她灭口开始,她就没有父亲了。 人或许就是这样,都是善忘的,只会铭记那些最冲撞灵魂的片刻,她与父亲那么多朝夕相处的记忆,都模糊不清了,可唯独花房里持刀相对的幕幕,刻骨铭心了一般,抹都抹不掉。 时瑾端着她的脸,突然正儿八经地说了一句:“不要姜民昌,我给你当爸爸。” “……” 她哑然失笑,眉宇间的阴郁瞬间烟消云散了。 逗她开心呢。 “宝宝。”时瑾张开手,整个圈住她。 第二卷 225:把瑟瑟摁着亲(4更) “宝宝。”时瑾张开手,整个圈住她。 她仰头:“嗯。” 她喜欢他这么喊她,亲密缱绻,不止是爱人,也是亲人。宝宝,宝宝……他这样喊她时,她总是会想,命运待她真的不薄了,有那么一个人,将她视若珍宝。 时瑾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低低沉沉的嗓音轻柔得像风拂过耳边,他说:“我很开心,这个世界对你好了一点点。” 他所求不多,她平安顺遂,没有大风大浪就行,手刃生父是太重的血债,他家笙笙背不起,如果可以,如果这世界能再善待她一点,他愿日后的风雨跌宕,他能替她受,如此,就万全了。 她轻声嗯了嗯,在他肩上趴了一会儿,眼皮越来越重:“时瑾,我困。” 他亲了亲她快要睁不开的眼睛:“睡吧。” “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