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揽着姜九笙坐在对面,先开了口:“dna鉴定我已经做过了,”他抬眸,看向徐平征,“我建议你再做一次,别又弄错了。” 他强调了‘又’。 徐平征自责得不行,头发乱糟糟的,脸色也很白,肿着一双眼睛看姜九笙,哽着喉咙说:“笙笙,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一想到温家花房的命案,徐平征就心疼她,越心疼,就越自责,恨不得把心肝都挖出来给女儿。 相比较之下,姜九笙平静许多,摇摇头:“这些年我过得很好,没受过什么苦。” 怎么可能没受过苦。 她越懂事善良,他们就越愧疚。 老爷子想把命都捧给这个流落在外的孙女了,心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脸疼惜地说:“笙笙,爷爷以后会疼你的,我们回去就改遗嘱,我的私房钱全部都给你,一点都不分给他们了。” 姜九笙哭笑不得。 被老爷子这么一搞,气氛反而不那么尴尬了,她自在了不少:“徐爷爷,不用的,我有钱。”看着徐老爷子红通通的眼眶,真怕他哭出来,姜九笙又补充,“我男朋友也很有钱。” 徐老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擤了一把鼻涕:“你叫我徐爷爷。”语气带着鼻音,好委屈,好难过,“你不肯叫我爷爷,是不是还怨我们?你怨我们也是应该的,我们让你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是不应该这么轻易原谅,都是我这个老头子没用,当年没有亲自去钿镇,还有我那过世的老婆子也不对,好好的搞什么门第之见。”说到动容时,老爷子抹了一把眼泪,“我的错啊……” 姜九笙有点窘,也于心不忍:“我没怪你们。” 她活了二十多年了,没碰到过这样的眼泪攻势,与家人相处的经历更是少之又少,有些不知所措了。 徐老爷子一脸悲伤:“可你不喊我爷爷。” 她顿了一下,有些生硬地开口:“……爷爷。” 她刚喊完,老爷子眼泪秒收,立马眉开眼笑了:“唉!” 答应得那叫一个响亮。 时瑾:“……”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徐华荣见缝插针,赶紧找台阶:“笙笙,还有我们呢。” 姜九笙硬着头皮喊:“大伯父,大伯母。” 徐华荣欣慰地笑着应了,妻子王女士红着眼,把一个玉镯子塞到了姜九笙手里,那玉的颜色,一看便是极贵重之物。 她心里微暖,拒绝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到底是亲人,徐家人又是极赤诚热心的人,虽然还不适应,却也庆幸。 “笙笙,我,”徐平征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有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