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条路?” 他坐到她身边,化妆师正在给她化妆,他看过化妆品的牌子后,才说:“钱江路。” “……” 姜九笙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钱江路离医院只有两个红绿灯,再怎么堵,也堵不了几分钟,可他开回片场,回程也会堵车,最少要一个多小时。 她忽然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个冷笑话,说的是两个精神病院的病友,约好了一起翻墙逃院,只要翻过了一百道墙就能出去,可两位病友翻到了第九十九道时,一个病友累了,另一个病友就说那翻回去吧,于是,两个病友就翻了九十九道墙回去了。 虽然不恰当,但时瑾的行为,与那两个病友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姜九笙哭笑不得:“时瑾,你这是故意翘班吗?” “算是吧。”他不怎么在意,反而问她,“笙笙,我陪你你不高兴吗?” 她就事论事:“高兴。” 时瑾心情愉悦了些:“你高兴就行。” 这小两口是高兴了,可片场的人不高兴啊,是真没想到一贯温和有礼的时瑾,竟然这般宠妻无度。 比如,姜九笙拍第一条戏的时候—— “这个戏服太薄了,请问有厚的吗?”时瑾问服装师。 虽然这语气依旧礼貌,但就是让人发憷,服装师姐姐莫名就有点胆战心惊:“……没有。” 宫装美人,厚了就不好看了,所以,即便是大冬天,也是怎么美怎么穿。 时瑾拧眉,思索了须臾:“麻烦请稍等二十分钟。” 服装师姐姐有点懵。 时瑾已经拨了电话了:“秦中,安排人送五台制暖空调过来。”说完,改了口,“十台。” 挂电话前,时瑾再一次改了口:“二十台吧。” 服装师姐姐:“……” 比如,姜九笙拍第二条戏的时候—— “你好,能不能把水换成热水?”时瑾问场务。 场务大哥没摸准大佬的意思:“笙笙不用下水啊。” 时瑾扫了一眼人工莲池里的水,眸光与那波澜不惊的水面一般,阴冷阴冷的:“手会碰到。” 场务大哥:“……” 再比如,姜九笙拍第三条戏的时候—— “这一段,能否改一下?” 这次轮到导演懵逼了:“时总觉得哪里不合适吗?” 时瑾抬头,看影视城的宫门:“城墙太高了,很危险。”他神态温文尔雅,语气却不容置疑,“城下送别也没有区别。” 有没有区别也是他这个导演说了算啊,郭导笑:“行的,时总。” 谁让他是投资最多的金主爸爸呢…… 这样的小状况不胜枚举。 时瑾宠老婆宠得有点过分了,这让剧组的工作人员有点难办啊,导演也不好直接说,就让女副导委婉地去跟姜九笙说。 “笙笙,时总是不是来片场太勤了?” 姜九笙就事论事:“是有点。” 连着几天,她到哪,时瑾便跟到哪,几乎一步都不离。 金主爸爸也不能得罪,副导就旁敲侧击:“剧组这两天的拍摄进度慢了很多。” 嗯,好像的确是。 翌日。 早上,姜九笙问时瑾:“今天也不去上班吗?” “嗯,我请了假。” 她有点孕吐反胃,把粥推开:“请假理由是什么?” 时瑾端过去,舀了一勺哄她吃,回了一个理由,漫不经心地:“外面下了很大的雨。” 时瑾昨天请假的理由,是天气好。 今天,是天气不好。 最近,他黏人得特别厉害。 姜九笙哑然失笑,知道他的心思,随他去了:“你还要陪我去片场吗?” “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