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出了客舱:“什么事?” 秦中黑眼圈很重,熬检讨熬出来的,他说:“滕霄云那个老东西,还不死心。” 时瑾回船舱,同姜九笙说,让她等半个小时,他也没解释原因,姜九笙也没问,只说让他慢慢来,她可以等。 就是等的这段时间,滕茗来了。 他大大方方地进来,姜九笙诧异:“你怎么进来的?”时瑾不可能不妨。 滕茗坐到对面的床上:“用下三滥的手段。”他神色自若,“别慌,我不是来截人的,外面都是时瑾的人,你只要叫一声,我就有来无回了。” 不过,他了解姜九笙,她不会,她是非恩怨太分明,不像他和时瑾,他们都是睚眦必报的人,她不是。 姜九笙是没有叫人,却也不是脸色多好,眼神有些冷:“是你把我绑来了绵州,也是你帮我逃出了滕家,我不会再计较,可不代表我不介意你的所作所为。”她同他没有太多话讲,直截了当地说,“以后,如果能避免,就不要碰面了。” 这次是,总归是滕茗蛮横失礼在先,她不是多大方的人,也会记仇,只不过,还记恩,最好,楚河汉街,谁也不惹谁。 滕茗只是笑笑:“以后啊,”不在在意的神色一般,说,“以后再说。” 姜九笙皱眉:“滕茗——” 他打断她:“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催眠是什么时候失效的?”他把她掳来的第一天,就给她做了记忆催眠。 他从事心理学这么多年,姜九笙是唯一一个催眠失败的例子。 她眼里情绪很淡:“一开始就没起作用。” 可能因为她做过催眠治疗,也可能她的大脑把时瑾记得太牢,总之,心理催眠已经左右不了她的意识。 她反问他:“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没有失忆?” “你来滕家的第二天,下人说漏了嘴,提到过时瑾的名字。” 别的什么都没提,就一个名字,让她眼神里漏洞百出,他几乎一眼就看透了她当时的心思。 光时瑾两个字,就能牵动她所有的思绪,藏都藏不住。 他笑了笑,眼里幽幽的光,有些暗:“可以从那时候算起,往后都算我输。”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带她逃得更远,甚至让韩渺去试探时瑾,因为赢不了。 愠怒有,惊讶也有,她并不是很能理解他这种一意孤行的行为:“你应该那时候就放我回去。” 那么,后面那么多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滕茗却不以为然,眼底有些近乎执拗的情绪:“我花了那么多精力,杀人放火都做了,让你多待几天,不过分吧。” 他一开始就知道赢不了,舍不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