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大喜,笑道:“如此甚好。”又叮嘱了徐山几句,方让他退下。 **** 另一边,曲湙将纪凛送走后,便回房禀了季氏。 “纪公子此次遇过青州城办事,尔后也要回京,据他所言,与纪公子同行的还有宁王世子周琅周公子,他说若是不嫌弃,便和我们一起结伴进京,途中也好有个说话之人。”这么说时,曲湙其实知道,纪凛此举有抬举自己的意思,不然以纪凛的家世,什么样的朋友没有。 莫不是真的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 季氏迟疑了下,说道:“我观这纪公子年纪轻轻,行事却颇有章法,是个信得过之人,听他谈吐,学问定然也不差的,若是你能同他多交流,也是好的。”然后叹了口气,“既然他是你们父亲的故交之子,咱们也不好过于拘泥形式,如此也好。” 曲湙听罢,笑了笑,说道:“纪公子确实是个极有内涵之人,先前在青州城书肆,儿子与他探讨了下学问,儿子对他十分倾佩。” 听罢,季氏便放心了。儿子将来是要顶门户的,虽然年纪小,却已经要可以自己抓主意了,外面的事情,若是他觉得好,便由着他,她们不会太过左右他的决定,免得他养于妇人之手,于他将来不好。 等曲潋听说船还要在青州府的渡口停上半天,等纪凛一起进京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到了傍晚,安排好事宜的纪凛和周琅回到了船上,一起过来给季氏请安。 周琅身份虽然尊贵,可是却是个性子洒脱不羁之人,因着纪凛的关系,初次见面时对季氏也颇为尊重,让季氏对他印象不错。纪凛更不用说了,不说那皮相就占了大便利,仿佛天生点亮了亲和技能,与他说过话的人,没一个会觉得他不好。 纪凛和周琅乘坐的是三层的大船,看起来颇为气派豪华,一下子便将曲家的官船给比下去了。 曲潋从窗口看去,能看到船上的漆着红漆的雕花栏杆,还有船上的侍卫与看着就是练家子的船员,再次对周琅和纪凛的身份有所认知。 她看了会儿,默默地缩回了脑袋。 晚上,曲湙被纪凛派人请去了那艘三层的船,周琅特地设宴招待他。因着周琅和纪凛那边没有同行的长辈女眷,所以并未宴请曲家的女眷,但仍是让人整治了桌席面送过来,十分周到体贴,还有一个神色严厉的嬷嬷和丫鬟特地过来给季氏和两位曲家姑娘请安。 那丫鬟正是曲潋以前在祝家见过的宫心,而那嬷嬷姓厉,据闻以前是淑宜大长公主身边伺候的嬷嬷,后来因疼惜孙儿,便将她派去纪凛身边伺候,也是纪家有头有脸的嬷嬷,有她出面,给足了曲家三房面子。 到了三更时,曲湙才回来。 曲家三个女人都没有睡,得知曲湙回来后,曲潋和曲沁都纷纷前去季氏那儿,却见纪凛亲自将曲湙送了回来。 曲湙神色正常,似乎并没有喝酒。 原本以为少年人相交,定然会饮酒戏乐,却不想纪凛认为曲湙年纪还小,喝酒伤身,只让他小酌两杯便让人换了茶,倒是周琅喝醉了,此时正歇下,便由纪凛亲自送曲湙回来。 季氏对纪凛体贴的行为又满意了几分,只觉得这少年不管行事作派都让人舒心放心,便笑道:“又要劳烦纪公子了,多谢纪公子送小儿回来,纪公子若是不嫌弃,便坐下来喝盏茶再走。” 纪凛婉言推辞了,很快便离去。 然后从次日开始,曲湙不再是窝在房里埋头苦读,而是时不时地被请去另一艘船上,和周琅、纪凛说话,几个年少年纪相当,又是世家出身,书画琴棋诗酒花无不涉猎,倒是相谈甚欢。而且比起周琅这位出身亲王府的世子,因不用参加科举,对学业之事稍有耽搁,纪凛自幼便聪敏好学,授课先生无不是当朝鸿儒,见识颇为不凡,曲湙与他聊天说话或请教他功课,颇有进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