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迎面走来,脸色有些沉凝,让她的心沉了下。 “王爷,你回来了。”曲沁脸露出温婉的微笑,迎过去。 见到她,景王的脸色微微缓和,上前扶了她的手,和她一起回房,说道:“你现在怀了身子,不比平常,应该多歇息,府里就我们两人,不必弄那些虚礼了。” 曲沁莞尔,知他真的并不在意皇室那种规矩礼仪,笑道:“才不过一个月,并不碍事的,而且我只是想要见你罢了。”说着,她又问:“你刚才是去镇国公府了?妹妹怎么样了?”以她的聪慧,自然知道镇国公府这般急匆匆地请他过去,定是要去看病了。 “妹妹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今儿磕到脑袋,有些后遗症,暄和那小子不放心,让我过瞧瞧罢了,喝几服药便可。” 曲沁顿时放下心来。 夫妻俩回到正房,曲沁亲自拿了干净的衣物伺候他洗漱,一边观察他脸上的神色,发现他面上虽然平静,但是却有些心不在蔫,便知道这次妹妹遇袭一事的内情不小。 她眯了下眼睛,琢磨着如何问他,事关家人,她总要弄清楚才行。 **** 将景王送走后,纪凛回了正房,便见曲潋依然没什么精神地坐在那儿,阿尚挨着她,一只手拽着布老虎,一只手拿着小皮球,小皮球上的铃铛叮铃铃地响着。 纪凛走过来,仔细看了下曲潋的脸,然后将挨到曲潋身上的小包子拎走,说道:“晚膳已经好了,你先去吃些东西,稍会再上床去歇息。” 曲潋盯着被他拎走的可怜闺女,应了一声。 等纪凛出去后,阿尚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来了,硬是将自己的小身子挤到娘亲怀里,双手紧紧地扒住她。曲潋看她可爱又可怜,也舍不得她,将她搂到怀里,低头亲亲她的包子脸。 等纪凛回来,看到这抱在一起的母女俩,脸色有些黑,看向闺女的目光有些不善。 宫心见状,忙过去将阿尚抱起来,小声地道:“大姐儿,少夫人受伤了,可不能抱您,大姐儿和奴婢一起玩罢。” 阿尚怀里抱着她的布老虎和小皮球,看了看宫心,又看向曲潋,扁着嘴委屈极了。 丫鬈将晚膳放在小案几上,摆了整整一桌,只是曲潋一溜看过去,就是没胃口,还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最后在纪凛的盯稍下,努力地吃了一碗碧粳米粥便作罢。 纪凛见她一副要吐的模样,没有再强迫她,说道:“等晚上你饿了,再让人给你做。” 曲潋没说话,反正当主子的想什么时候吃吩咐一声就行了,一点儿也不觉得如此折腾下人是不体谅人的行为。 京城已经进入五月份,曲潋出了一声汗,身上难受得厉害,便道,“我想洗个澡。” 宫心和碧春等人看着她额头那块青紫的肿包,衬得那脸白惨惨的,比平时还要柔弱,让人心肝都揪起来了,根本不放心她洗漱。还是纪凛吩咐让人准备热水,只能忧心忡忡地下去准备。 曲潋正准备下榻去净房洗漱时,谁知纪凛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起,亲自将她抱进了净房,反脚将门关了,跑过来的阿尚吃了过闭门羹。 小家伙双手用力拍了下门,被琉心赶紧抱下去了。 如今世子就像憋了一肚子的火药,脸都变了,就算是亲闺女,谁知道他会不会丧心病狂地将她扔出去?还是别让她去惹恼了世子吧。 琉心等人将阿尚看得更紧了,就怕小家伙不懂事儿,惹恼了她那双面人的爹。 曲潋听到门被拍了几下便没声响了,知道丫鬟们还是很可靠的,便没有出声说什么。她脱下外衣后,迟钝的脑袋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正在试水温的男人,“你不出去么?” 纪凛居高临下地睥睨她,“你自己能行?” “为什么不能行?又不是双手都没法沾水。”曲潋理直气壮地说。 纪凛没理她,将她拖过来,伸手帮她将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了,然后将光溜溜的她抱进浴桶里。 曲潋脑袋仍是晕晕乎乎的,总是没办法集中精神,反应也比平时迟钝几分,羞耻心什么的也是后知后觉。她知道自己午时那一撞,可能真的是撞出问题来了,只能相信景王的诊断,喝上几天药看看情况。 曲潋将那只裹着白纱的手搁在浴桶边儿上,另一只手撩着清水边说道:“帮我擦擦背,我勾不着……哎哟,力气小点,不然叫碧春进来吧。” 纪凛脸色有些黑,觉得这女人还矫情上了,明明他的力气和平时一样放得很轻了,偏偏她就要怪叫一通,分明是故意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