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她眼珠子转来转去,司徒修解释:“本王借了长公主的名头,调她们去端东西。” 她颓然,乖乖的站好,手抓着栏杆,好半响道:“你要银票吗?” 上回白白还了她玉坠,没有拿钱,许是觉得她欠他东西。 司徒修忍俊不禁。 “你带了银票?”他问。 裴玉娇嗯的一声:“有二十两,够不够?” “你觉得本王缺钱?” 她不吱声了。 他肯定不缺钱,王府里什么都有,比他们侯府富贵多了,她以前当王妃时,穿的戴的都是极好的东西,有些还是宫里送过来的呢。 司徒修看她沉默,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 她今天的发髻梳得十分漂亮,上面的小珠花好像朵朵茉莉嵌在其间,衬得发如黑墨。 裴玉娇一缩头,躲开他的手,正色道:“王爷,您既然不要银票,那咱俩算两清了。” 能不能别又要亲,又要摸的! 司徒修眼眸微微眯起,瞧着她鼓着勇气的小脸问:“两清了,难道本王就不能见你,不能与你说话?” “这……”裴玉娇脑袋歪了歪,“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话?你贵为王爷,难道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一边往后退,“我什么也不懂,您跟我说,我一概不知的。” 司徒修眉头挑了挑,差点想骂人。 他总不能说她是他妻子。 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脸,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上次见到她就恼火了一回,这回听马毅禀告,她来宝嘉长公主府做客,他一时又没忍住。想起上辈子,哪里会有这些时候,她天天待在他身边,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从来不会反抗。 如今,真是翅膀长硬了! 裴玉娇看他沉着脸,只觉身上越来越冷。 他要发作了! 她拔腿就跑。 可他的手好长,一下将她揽到怀里,她的脸贴到他锦袍上,浑身一颤,轻叫道:“我要喊长公主了!” “你觉得长公主会管本王?” 司徒弦月与他关系的跟别的王爷不同,因司徒修的生母乃司徒弦月的表妹,多了这么一层,他们感情不一般。裴玉娇突然想起来,难怪她那天说外室,他有些生气,毕竟司徒弦月不止是他父亲那边,也是母亲那边的亲戚。 有点复杂! 她微晃了一下脑袋,感觉到他双手搂得紧,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生出来,既不能喊人,也逃不了,还不能打他。 他身体很硬,打了,只会自己拳头疼。 她认命般的一动不动。 他悠闲得抚摸她的头发。 漆黑光滑的发丝从他修长的手指下掠过,透着淡淡的暖意,堪比世上最华贵的绸缎。 裴玉娇咬着嘴唇忍受,就在这时,只听“叮”的一声,一玫珠花从发髻上掉下来,落在地上。她觉得机会来了,连忙恳求道:“我的首饰掉了,王爷,您能放开我吗,我把它捡起来。” “不能。” 兔子最擅长的就是逃跑。 果然他否决了,怀里的身体一下子泄了气,肩膀塌下来,软泥般任他揉。 他很是想笑,淡淡道:“你就那么怕我?” 现在是怕不怕的问题吗?裴玉娇声音闷闷的:“我妹妹一会儿看不见我,定然会找出来,王爷您这样……不合时宜,要是我爹知道,也会……”他这是完全登徒子的行为嘛,根本就不能被她家人允许! 他的手顿了顿,缓缓道:“要放开你也容易,但你得答应本王一件事。” “什么事儿?”她忙问。 小脸抬起来,一双眼睛闪着期待的光。 “你从今往后,不要怕我。”他道,“本王不会吃人。” 阳光落下来,洒在他发冠上,晕染了金黄色,看起来那么不真实。 他竟然,叫她不要怕他。 裴玉娇不解,喃喃道:“为什么?您是楚王,天下没有几人不怕您的。” “你不怕就行了。”他盯着她的眼睛,“只有你,听懂了吗?” 她眸中浮起疑惑。 自从在明光寺相逢,他捡了签文之后,他们之间就好像连着一根线似的,到哪儿都能见到他,可为什么呢?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纠缠,司徒修常说事出必有因,所以他定也是有原因的。 难道…… 啊,不,她想到司徒修或许也是重生,断然的否决了。 她知道自己嫁给他,他心里并不高兴,因每次与皇室中人聚会,大家的目光都有些古怪,他因为她,成为笑柄,所以那样费尽心力的教导她,希望她不要丢脸,不要连累王府。她那时尚不知,但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却也慢慢明白了。 所以,假使他真的重生,定然不会来找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