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也常被打的,可如今,二人也算不得太差。不过我爹爹并不听祖父的话,祖父祖母要爹爹续弦,爹爹从来不肯的。” 他一怔:“这是你家私事,你也与我说?” “你不也说了吗?”裴玉娇笑道。 他也笑起来,想起裴臻的样子,威风凛凛,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原来在家中却也有被父母逼迫的事情,难怪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或许他家里发生了这些事,别的家里也有更多不一样事情的在发生着。他一腔怨气,的确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裴玉娇看他沉吟不语,轻声道:“希望你能想开些,不要让沈姑娘担心了,咱们不能成亲,也还是能做好朋友的。” 她眉眼弯弯,原是可爱娇美,可温柔的时候,却又像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叫人措手不及。 沈梦容眸色微黯,轻声道:“你过来,让我抱抱你。” 裴玉娇讶然。 “抱了,我可能伤会好的快些。”沈梦容心想,也许这是最后的拥抱,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她迟疑会儿,坐在他身边。 他忍着疼坐起来,将她揽在怀里。 然而就在这瞬间,门被人推开,司徒修风一样卷入,抓住裴玉娇的手,用力将她拉出了沈梦容的怀抱,低声喝道:“竟然动本王的女人,要不是……今次暂且饶过你,此事不准声张,不然小心你沈家满门!” 他一身玄色锦袍,玉面如冰。 裴玉娇惊骇的脸色煞白,怎么在沈家,他都能出现? 来不及细想,她就被他拖了出去。 沈家不比侯府,侯府戒备森严,沈家远不及,故而司徒修不敢闯侯府,沈家于他来说,却是轻而易举。凭着记忆,他很快就悄无声息的把裴玉娇带到了外面,将她塞入一早停靠的马车里。 夜色深深,马车里也颇是阴暗,裴玉娇吓得直缩到角落,看着钻进来的男人,颤声道:“你想做什么?” “倒是你想做什么,半夜去与男人私会?”司徒修道,“你还要不要脸?” 裴玉娇突遭一阵痛斥,咬牙道:“关你什么事?” 司徒修眼眸眯起来:“怎么不关本王的事儿,你可是本王的未婚妻!” “什么,你胡说。”裴玉娇瞪大了眼睛。 司徒修原先一直想着哄她,一直在退让,可现在才发现,她是油盐不进的,在他收敛的时候,她得寸进尺,想嫁给裴臻挑的将士,想嫁给沈梦容,甚至给别人四处占便宜,她把自己置于何地?她根本早忘了自己是她相公,他当然不客气,冷声道:“不妨告诉你,父皇早已答应本王,不日就要下圣旨的。” 裴玉娇吓呆了,这不是跟上辈子一样? 她连连摇头:“这不是真的,你骗我!你说让我好好想想的,我,我明天就嫁给别人。” 司徒修笑起来:“你嫁谁,本王就杀谁,等你做了寡妇,本王照样娶你,不信你去试试!你去嫁沈梦容罢,看他明儿脑袋还在不在!” 他一双黑眸闪着光,热辣辣的,两只手将她抓住了,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坚定的神色,让她明白,他绝不是在说玩笑话,他是很认真的,只要裴玉娇敢嫁人,他就敢杀人!裴玉娇吓得浑身发抖,又害怕,又绝望,忍不住哭起来。 眼泪一串串往下掉,冲去了脸上的炭灰,露出原本吹弹便破的肌肤来。 司徒修道:“你还敢嫁别人了?” 她不答,只是哭,从小声的哭到大声的哭,她心里委屈,一心逃开他,最后却仍要嫁给他,可她一点儿不想再做王妃,他为什么非得娶她呢?她满心的难过,眼泪从脸颊上流到下颌上,再滴在裙子上。 听得人的心都发抽。 司徒修将她搂过来,淡淡道:“哭吧,哭完了好好嫁给本王。” 她脑袋埋在他怀里,把鼻涕眼泪全涂抹在他锦袍上。 他不为所动,脏就脏了,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只要她想明白。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