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牵着裴玉娇的手走向客房:“缠人精,给你铺被子去!” 裴玉娇嘻嘻的笑。 前阵子天气晴好,被子满是阳光味,两人躺在床上,只觉身下被子都陷了进去,十分暖和。姐妹两个面对面,裴玉娇与妹妹说她嫁人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说着说着,眼皮就耷拉下来,裴玉英好笑,哭着叫着要与她睡,结果也没说上几句话,她伸手给她掖被角。 屋里油灯早就灭了,只剩月光流淌,她忽见窗外有人,起先吓一跳,但仔细看又笑起来,胡乱披了披风出来,走到屋檐下她道:“鬼鬼祟祟的,我还当是贼呢!” 他白皙的脸颊微微发红,但却正色道:“我想着你日日都伺候我早班,今日姐姐来了,明儿你不消那么早起,多睡会儿罢。” “就为说这个?”裴玉英道,“你不说,我也不起来的。” 她要走,他拉住她:“也不是,我原想说,以后也不用那么早起,是你总坚持。” “我是你妻子,这是该做的。我不起来,谁同你一起吃饭,婆婆也心疼。”裴玉英推他,“不说了,外面冷。” 她又要走。 徐涵装不了了,猛地将她拉到怀里,双手搂着她的腰:“我这儿热。” 不知为何,他晚上竟睡不着,明明才成亲月余,却已养成习惯,半边空荡荡的床吊着他的心,教他今儿像个小贼般徘徊在客房附近,也不知会否被人瞧见。 可当她打开门,披着一头黑发出来,他高兴得什么都顾不得,恨不得就拉她回屋,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与裴玉娇这样的姑娘抢人呢? 他叹口气,低头亲她的唇,呢喃道:“等会儿就放你走。” 他穿得多,身上也热,裴玉英靠着他,仰着脸儿承受他的吻。 月光下,两个人好像缠绕的藤儿,亲亲密密,谁也分不开似的,裴玉娇从窗口看过去,满脸通红,又觉愧疚。看来是自己不好,今晚拆分了他们,瞧瞧妹夫这猴急劲儿,哎,看来他也是很喜欢妹妹的,也许自己也不该多待几日了! 她早上用过早饭就走了。 谁也管不了将来,如今拥有幸福,已是足够。 林家在十一月终于找到合意的宅院,因早早将家具备好,只两天功夫便陆续搬到了新宅里。 裴应鸿这时早就入了火兵营,与裴臻,裴统一样,早出晚归,裴应麟还小,在书院念书,裴家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因天气冷,裴玉娇最近甚至连女夫子的课都不去了,除了每日请安,便赖在上房里,坐在太夫人身边做针线活。 前日给太夫人做了一条抹额,这几日又在给祖父做袜子。 在她嫁人前,她打算给家里每个人都做样东西! 太夫人瞧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微微发疼,时间一天天过去,也就只有三个多月了,往后要见她不容易,太夫人默默盘算,是不是给裴玉娇多补几件嫁妆?可想到王府的富贵,哪里需要呢! 倒是挑几个忠心的下人最是好,她问裴玉娇:“要不让胡嬷嬷跟着你去?” 裴玉娇摇摇头:“不行,胡嬷嬷跟着您多少年了,我不要。” 胡嬷嬷在旁打趣:“姑娘不要,老奴还舍不得太夫人呢!” “那就陪着祖母罢。”裴玉娇抬起头,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祖母,您不用担心了,我就带着几个丫环去,够用,再说了,王府好些下人,不缺这个的。”其实她是不喜欢人多,用着竹苓,丁香顺手,太夫人再塞个嬷嬷来,她不习惯,想一想道,“往后要的话,祖母再派过来也一样。” 太夫人就没有勉强,笑着道:“你歇一歇,光顾着做针线了,小心眼睛不舒服。” “好。”她放下绣花棚子,依着太夫人坐,“以后嫁出去,我最多一个月就回来一趟 。” “哟,这么勤啊,王爷可会同意?”太夫人笑。 “会的。”她想,要是司徒修敢反悔,她就偷偷溜回来,反正对王府很熟悉。 祖孙两个言笑晏晏,有丫环突然来敲门,也是很惊讶的语气:“有小黄门来,说是,说是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