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她,她偏不让她如愿,再说,司徒修本来就待她很好,除了索要过度外,可丁香不是说了吗,这也是因为“疼”她。假使不疼,他大概是不想碰她的罢?这么一想,好像还是个优点? 她突然觉得腰有些酸! 袁妙惠笑了笑:“这样最好了,假使七弟欺负你,你得告诉我,我定会让王爷好好教训他的。” 上辈子她也这么说,她只当好意,便总在她面前说,司徒修打她手心,不让她好好吃东西,如今想来,真是傻啊,她怎么就那么好骗呢?这世上,其实就该如司徒修说的一样,除了他,除了娘家,她谁也不能信! 她差点哼出来,勉强忍住了,点点头。 到得下午,才与司徒修一起坐车回王府,在车上她把许黛眉的事情告诉他:“五嫂说是周绎打的,我也不知是真是假,但看起来好似打的很重。”但她总有几分幸灾乐祸,因周绎与许黛眉实在太讨厌了。 最好两人天天打架呢! ? ☆、第090章 ? 司徒修并不知这事,回想起来,中途确实有小厮传话,许铮告退。 许是为此? 他淡淡道:“打的好啊。” 原本许家就不安分,许老爷为助司徒璟抗衡司徒熠的势力,背地里还不是拉帮结派?可要笼络人心,总得付出代价,许老爷现任都察院左都御史,都察院监察百官,辨明冤枉,提督各道,乃皇上的耳目,可他利用手头职权,替人消灾的事儿没少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许家还不知自己的把柄被人捏在手里了。 现今再与周家闹不和,更是雪上加霜。 裴玉娇眨着眼睛:“王爷也觉得是周绎打的?” “若真伤了,应是罢,不然周绎也不至于不来。” 裴玉娇笑道:“活该!你不知道这许黛眉有多讨厌,还有周绎……” “我怎不知?”他挑眉,“那天在云县,还是我带你去的。” 是了,竟忘了那场好戏,周绎那天之后就没有再来纠缠妹妹,不过她也着实不想再提他们,这种人啊眼不见为净,看到了心情就不好,她笑着问司徒修:“王爷刚才在做什么呢?” 男人聚在一起除了朝廷大事儿,还能谈什么,不像女人家那么啰嗦,光是胭脂水粉都能说上半天,司徒修道:“无甚意思。” 他们讲了好些废太子的事情,司徒璟说去求情,父皇态度不明也不知喜怒,又说起废太子的旧部,把他往年做得政绩拿出来称颂,希望皇上看在这一份功劳上可以饶恕废太子。他对此并无意见,司徒渊在和光宫被囚禁七年,早已消磨了意志,也只有韦氏还对他存有希冀,也只有还把他当成敌人的人虎视眈眈。 脑海里,他尚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司徒渊。 他穿着身雪白的中衣坐在阴暗里,眼中早已没有了当初的踌躇满志。 想必他也厌倦了这宫廷罢? 然而,身为皇子,又似乎注定了一辈子要与它纠缠不休。 他暗地里叹口气,转眸去看裴玉娇,却见她嘴里正吃着东西,笑眯眯的很是欢喜,一眨眼就把刚才的事儿抛在脑后了。见他看来,她从袖中拿出一块香果脯,说道:“这是杏子做得,很好吃,你要不要?” “许家没招待你们吃食?”司徒修挑眉,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儿。 这才嫁给他没多久呢,脸就已经有些胖了。 “当然招待了,许家厨子手艺不错,糖醋鱼烧得很可口,听说这鳜鱼是从吴州运来的呢。”她回味了一下,又馋了,“一会儿回去叫蒋大厨试着烧一下!”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又吃了一个果脯。 车厢里弥漫着果香味,甜酸味儿。 他莫名得也饿起来,将她抱在身上道:“我尝尝味道。” 她忙把果脯递给他。 他却吻住她的嘴唇,刚一接触,便尝到唇上甜味,好像从枝头刚刚摘下来的杏子,他伸出舌尖,舔舐它,她羞得脸红了,又觉全身麻麻的动不了,整个人越缩越小,蜷在他怀里。 他浅尝即止,放开她笑了笑:“喂我一个。” 她伸出小手把果脯放到他嘴里。 “好吃罢?”她问。 他点点头。 一路吃着果脯到王府,裴玉娇刚入上房,就与竹苓道:“去与蒋大厨说,我晚上想吃糖醋鱼,不知道集市可有鳜鱼买呢,要是没有,就用鲈鱼也一样的。还有,再烧个五味蒸鸡。”又回头问司徒修,“王爷有什么要吃的?” 司徒修道:“足够咱们吃了,就这样罢。” 要说他实在想吃的,就在眼前。 被他火辣辣的目光看着,裴玉娇心慌慌,疾步往里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