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不出错处,所以他才晋封她为贵妃。 这些年,她也一直做得不错,要不是许家出事儿,或许他们会一直平静的过下去,但人心总是难以预料。 司徒恒成看着她问:“你没有话想与朕说?” 许贵妃摇摇头,眼泪却忍不住落下来。 司徒恒成没有耐心,眉头皱了皱道:“你大哥的事,你当真是一点儿不知?当年查户部贪墨案,朕信任他,判决后,甚至夸他公正严明,不偏不倚,叫案子水落石出,还升了他的官职。”他顿一顿,声音阴测测的,“朕现在才知,朕这是,打朕自己的脸!” 许贵妃脸色突变,忙又跪下。 “你仍是无话可说?” 他此番来,像是兴师问罪,许贵妃不能再装,抽泣道:“大哥入狱,妾身如遭挖心之痛,然妾身不敢去求皇上,怕皇上为难,也怕扰乱公正!可皇上,妾身一片丹心可昭日月,那桩贪墨案,妾身一无所知,大哥也不曾提起,而且妾身也不信,大哥他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定是冤枉!”她膝行几步,匍匐在司徒恒成脚下,“还请皇上彻查!” 殿中一片静寂,司徒恒成并没有立时说话。 此桩事情一出,他便猜出许侯爷的目的,借此事在户部铲除异己,又顺便拉拢几位官员,抱成团好对付司徒熠的势力,聪明如许贵妃会不知?许侯爷还不是为她这个妹妹,为司徒璟这个外甥! 为最后那张龙椅。 作为父亲,自然寒心,他一日日对这几个儿子越发失望,恨不得将他们一起打发到边疆去,永不回来,可华国怎能不需要储君?将来他驾崩,还得有个人来守着这大好江山! 司徒恒成想到这儿,有瞬时的心灰意冷,只儿子们是他亲生的,再怎么样,也不是一无是处,他淡淡道:“朕自然会查清楚,你好好歇着罢。” 他起身走了。 那背影透着几分凉意,许贵妃浑身一颤,直觉大哥这回要糟了,谁也保不住他。 她脸色惨白,浑身没了力气,颓然得坐于地上。 回到王府,司徒修刚刚跨入二门,就收到周王府送来的贺礼,打开一看,是一方碧玉桌屏,刻着一对儿胖娃娃,两人手里捧着鱼,踏在碧波上,十分的憨态可掬。他心想,二嫂倒挺会挑东西,她看到,定然会高兴。 他拿进来,果然裴玉娇一眼就喜欢上了:“真可爱啊,就放在窗边!”一边问他,“咱们的孩儿会不会长成这样?” “只会更好看。”他捏捏她的脸,“早膳用得好吗?” “嗯,吃得很饱,你呢,你去宫里好不好?” 他点点头,并不多说。 虽然一早决定自己做主,可他回来了,裴玉娇还是有一些紧张,手指扭在一起道:“王爷,我刚才请了娘家人一起来做客呢,行的罢?只是来吃顿饭,看看我就走的,不会待太久。” 她小脸绷得有些紧,盯着他看,司徒修道:“当然,这王府也是你家。” 她一下欢呼起来:“王爷真好!” 他弯下腰:“好的话,是不是得谢谢我?” 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却搂住她的腰,不给她走了。 直到外面有下人通报,说是裴老爷,马氏,裴三姑娘,裴家两位少爷来了,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她摸一摸嘴唇,好像都肿了,连忙找口脂涂上去遮盖一下,只走到门口,见裴臻牵着匹汗血宝马进来,她惊得瞪大了眼睛,扶着竹苓的几步过去,大叫道:“爹爹,你怎么把马儿带来了!还有,祖父,祖母,二叔怎么没来呢?” 边说,边忍不住将手放在马儿的鬃毛上,那马好像还识得她,拿鼻子蹭蹭她的掌心,惹得她一阵轻笑。 裴玉画道:“祖母前些日子去上香,崴到脚了,不准咱们告诉你,现在还没全好呢,祖父在家里陪着祖母也没有来,至于我爹,哎,不提了,不过他叫我送这个给你。” 她摊开掌心,上头放着一块圆润的石头,水光盈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宝玉,细看有副小小的山水画,天然而成。 “说是吸取了天地灵气,难得一见。”裴玉画是没瞧在眼里,不就是块石头嘛,她这父亲啊,沉迷于天文地理不说,还开始精研玄学了。 裴玉娇倒挺喜欢,连忙收了道谢。 司徒修过来给长辈行礼,裴臻把马儿交给下人道:“怕娇儿闷,把她常骑的马带来,如今虽不能骑,可这马儿有灵气,平时放出来玩玩,住久了识得家,赶也赶不走。” 司徒修笑着道:“还是岳父了解娘子,她啊,确实会怕闷,不过府中吃食不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