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有道是,‘折桂文名有大才,儒主及第抉髙魁’,若是学子,当是要中桂榜的,便不是,也是享尽荣华富贵。” 本就是天潢贵胄,什么富贵没有?司徒修挑眉,暗道这青霞真人专侍拍马吹牛,不见得真有什么道学,别只会制这种下三滥的东西罢?他淡淡道:“既然五哥对你称赞不已,恐是有些本事。” 他命人赏了她几十两银子,毕竟戏还是要演完的。 司徒璟笑道:“不过图个一乐,听到你平顺,心里也舒服些,不算白来一趟。” “劳五哥费心了。”他也笑起来,“五哥既然来了,便再次吃顿饭再走。” “好,我正好看看熙儿,不是会喊人了吗,可会喊爹爹?” 司徒修叹口气:“光会叫他娘呢,不过我常不在家,陪的少,也是理所当然。”又问,“五嫂还好吗?如今该是稳当了罢?” 提到袁妙惠,司徒璟面上闪过一丝阴翳,他想着帮这个弟弟,可母亲与妻子偏不赞成,倒像他做了错事一样,但瞧着司徒修的笑脸,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做错。假使他袖手旁观,恐怕此刻心里绝不会有任何的欢快。 二人说笑着走去书房。 没料到司徒璟会跟着来,裴玉娇微微吃惊,忙站起来叫道:“五哥。” 司徒璟笑道:“七弟妹,又叨扰了。” “我留五哥吃饭。”司徒修道,“你去吩咐下厨房,叫他们多准备些饭菜,还有酒,也不能少。” 裴玉娇答应一声出去,临到门口,回头瞧一眼,却见司徒璟已经把熙儿抱在怀里,正逗弄他玩,心下疑惑,可也不是该问的时候。 一直等到兄弟两个用完饭,司徒修送了司徒璟出去,她才走到他身边,小声问:“不是说许婕妤要害你?” “是,但是五哥忤逆她了。”司徒修在榻上坐下来,脸上挂着嘲讽的笑,这事儿要被许婕妤知道,定是要气得吐血。因她向来喜欢控制别人,如今亲生儿子都不听她的话,还与敌人示好,解了他的毒,她如何能不气? 如今他越是与司徒璟相好,许婕妤便越是要暴跳如雷。 痛快!他倒要看看这母子两个离心了,又会如何?许婕妤又该怎么拉回她儿子的心,再次扮个好人吗? 他不屑一笑。 烛光里,神色诡异,像是把淬了毒的利刃,裴玉娇甚少见到他这等样子,竟有些害怕。 犹犹豫豫的说不出话来,他抬眸,握住她手臂一拉,使她跌入怀里,捏住她下颌问:“怎么,怕我了,离那么远?” 她偷偷瞧他一眼,他又恢复了正常的神情,眉眼含笑,好像刚才只是错觉,她轻声道:“那五哥是好人吗?” “现在看,是的。”他挑一挑眉,“但也不可松懈,这世上最不好猜的便是人心,此一时彼一时。” 她问:“那你也是吗?” 他笑起来:“那得看对谁。” “对我,”她大眼睛盯着他,好像夜空的明月,流转着淡淡光辉,一把搂住他脖子,“对我会怎么样?” 他唔了一声:“那我得好好想想……” “还要想?”她着急,“别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成亲好多日了,那得多少恩情呢,你不能变。” 说起这个,他好多旧账,上辈子也是两三年,她怎么记的那恩情?小不要脸的,现在倒跟他提这个。他真想说出来,好好算一算那笔帐! 可现在好像也不是合适的时机,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恩情嘛,还得用这个算,一晚上算三天好不好?” “这么少?”她不服气。 “你表现好一点可以多算几日。”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被她狠狠敲了几下胸口,他大笑着进去。 熙儿会喊娘之后,开了口,往后爹爹,祖父,祖母,就像豆子一样的往外蹦,很快就叫得极为顺溜,宫里皇上皇后得知,叫着去了好几回,司徒恒成连夸这孩子早慧。 裴玉娇听到这样的评论是最为高兴的,那儿子肯定是像司徒修了,她更是勤快的念三字经给他听,希望往后长大了,念书也厉害,习武也厉害,那她这做娘的,以后出门也不怕被人说愚钝。 瞧瞧她生得儿子多聪明呀! 当然熙儿也没有辜负她,不止说话早,连走路也学得有模有样,早上牵着他胖乎乎的小手,竟然也能走出去好远一段距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