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素和的作风定会如此,可裴玉娇面上做不出来:“这样好似不礼貌。” 别人都瞧着呢,哪里才说上一会儿就说累了。 丁香抿嘴一笑:“娘娘该没事儿就摸肚子,露出疲倦的样子,别人总会识趣的。” “是吗?”裴玉娇一想,这法子好,等会儿多摸摸肚皮。 沿着小路进去,便瞧见一处独院,晋王府的茅厕修得很是精巧,进去一圈出来,身上都带着香味儿,裴玉娇道:“舒服多了。”她指着另外一条路,“从这儿绕过去,熙儿好像就在那里看狮子狗呢,我刚才坐久了也正好散散步才回去。” 比起应酬别人,当然这样更称她的意。 那两人当然不反对。 谁料走到一处池塘附近,裴玉娇正想去瞧瞧时,只见一个淡绿色的人影儿抢了先,原是今儿来的一位张三姑娘,生得颇是妍丽,站在围栏前探头观鱼,不过片刻功夫,远处又有脚步声,听着像是男儿声音,裴玉娇忙躲起来。 “说起那花鲤,里头养了几尾乌鱼,早将它们一众吃了。” “乌鱼好啊,煮汤鲜美,今儿不妨就让厨子捞上来做一道乌鱼豆腐汤。” 裴玉娇听得几句,转了个身往别处去了。 找到养狮子狗的地方,司徒彰跟熙儿正玩得欢快,熙儿一路小跑,那雪球似的小狗就在后面追,追到了,尾巴直摇,熙儿给它一块香喷喷的肉吃,它馋了,还会两只腿抬起来讨食呢! 果然讨人喜欢,裴玉娇走过去。 司徒彰看见她,笑道:“七婶婶来了呀,你要不要喂?”竟然给她一把香肉。 她把手一伸,那狗儿就过来吃,吃完还舔舔她手指。 熙儿指着它道:“娘,黑爪。” 一看它的脚,果然有一只脚竟然长了黑毛,那是它的名字了? 看儿子很高兴,裴玉娇放心了,与他们玩了会儿方才慢慢沿路折回去。 却说司徒修与几位王爷喝了酒,席面上欢声笑语,待得空隙私自与司徒熠说话,两人站在屋檐下,司徒修看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抄手游廊道:“父亲命我彻查柳安才,我对此人并不熟悉,怕办砸了,三哥不妨给我些建议?” 司徒熠一愣,侧头瞧他一眼。 简单的一句话,又像是请教,却叫他后背微有凉意,过得片刻,他才冷静下来,淡淡道:“柳安才虽是才华横溢,但并不恃才傲物,目下无尘,反而愿意结交权贵。你既然要查他,必定要小心谨慎,切勿打草惊蛇。” 昏暗的光线下,他目光却郎朗,司徒修心想,上辈子他是因父皇的猜忌才会破釜沉舟,而今应是不会了罢?他与司徒熠虽是对手,然而对于这位三哥的能力还是极为欣赏的,若非必要,并不想看他与司徒澜一样走上绝路,这才出口提醒。 “多谢三哥。”他拱手告辞。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司徒熠缓缓吁出一口气。 这样的七弟,倒是让人无可奈何。 一坐上马车,裴玉娇就抱住司徒修的胳膊,把脑袋靠了过来:“熙儿刚才见到狮子狗了,一直在闹着要养一只呢!” 司徒修朝儿子看看,他乖乖的坐在裴玉娇身边,并没有嚷嚷过的样子,他挑眉道:“到底是熙儿要养,还是你要养?” 裴玉娇一下垂了头:“我觉得养了好。” 他忍俊不禁,摸摸她脑袋:“既然咱们娇娇要养,那就养一只。” “真的?”她欢欣鼓舞,摇着他袖子道,“什么时候养,去哪儿买呢?咱们也养一只雪白的,白的好看。” “这容易,跟卢成说一声,明儿就能有。” 她笑嘻嘻的道:“谢谢相公。” 两人说得会儿,裴玉娇想起那张三姑娘的事儿,说与司徒修听:“我见是二哥跟三哥,便没有露面,你那时不在,去哪儿了?” 中间司徒裕说要去看看晋王府里养的肥鲤,他没有去,跟司徒璟说话,没料到原还有这事儿。 “那张三姑娘长得好看吗?”他问。 裴玉娇嘟嘴:“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也想看?” 听出一股醋味儿,他笑道:“好看的话,许是二哥就看上了,或许哪日做了继室也不一定。”自从常佩去世,司徒裕也算只肥羊了,好些人盯着,司徒熠惯会拉帮结派的,那么用联姻的办法拉拢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