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白,满意的点头。 大夫遇到明理的病人,也会觉得很欣慰的。 襄阳长公主设宴招待林昙和寒大夫,席间难免提及往事。襄阳长公主知道寒大夫原本是不救治官员和官家眷属的,不禁好奇问道:“寒大夫,这是为什么啊?”寒大夫沉默良久,声音有些沙哑,“那是一段惨痛的过往,我已经不想再提起。”襄阳长公主心生敬意,正色道:“有一番惨痛过往,寒大夫还能继续救死扶伤,活人无数,不失本心,真是令人敬佩!寒大夫,那番过往你现在不愿提起,我自然不会追问,若有一天你愿意提起了,便请直说。”寒大夫默默点头。 林昙握紧了寒大夫的手。 寒大夫感慨的拍了拍她,“阿昙,你什么也不用说,我明白。” 林昙用力点头。 有一名侍女过来上菜,步子不够轻灵。她上完菜就要走了,寒大夫忽然指着她,“你,停下。”那侍女打了个激灵,回过身,满脸陪笑,“请问贵人,有何吩咐?”寒大夫仔细瞅了瞅她,“你是不是受伤了?是摔着的吧?’侍女又是感激又是惭愧,“是,奴婢昨晚路过花园,踩空了,狠狠摔了一跤。不瞒您说,现在身上还疼呢。”寒大夫摇头,“你走路姿势已经不对了,是以强忍疼痛。不行,你这伤势耽搁不得。”命人取她的药箱来,要给这侍女上药。 襄阳长公主看的呆了。 林昙悄悄拉了她一把,“姑姑,在寒大夫眼中,人只分病人和非病人,什么侍女不侍女的,她不会放在心上。”襄阳长公主伸出大拇指,“阿昙,我很敬佩寒大夫!”林昙嫣然,“她确实值得敬佩。”襄阳长公主既知道寒大夫就是这样的性子,也就不拦着她,命女官陪着她去给那侍女上药去了。 寒大夫为侍女上过药,在路上遇到位年老的花匠,又为他医治起老寒腿。 襄阳长公主赞叹不已,“阿昙,今天我才知道了什么叫做医者父母心。” 林昙叹息,“她这辈子不知救活了多少人,保全了多少户人家,真是位活菩萨,功德无量了。” 襄阳长公主深以为然。 寒大夫忙着给人看病,襄阳长公主和林昙小声说着悄悄话,“……才说过不要驸马了,便发觉有了孩子,阿昙你说说,姑姑怎会是这么个命呢。”林昙微笑,“姑姑,您说我方才为什么要自作主张让姑父进公主府啊?姑姑,其实姑父真的是个好人,是个老好人,您也舍不得他的,对不对?”襄阳长公主哼了一声,“我从前是舍不得他,现在不是了。让他回镇国公府吧,别再来烦我了!”林昙笑,“那阿纶呢?也跟着姑父一起走?”襄阳长公主脸上有了愁容,“唉,纶儿这个傻孩子,别人不明白他,我却是知道的,他从小到大也就只喜欢过阿沁一个小姑娘,现在他成了阿沁的义兄,这心里不知正如何难过着呢。阿昙,我想到这一点,便心疼的不行了。”林昙同情的低声道:“姑姑,我明白。”她凑近襄阳长公主,在她耳畔小声说着话,“……姑姑,您看这样好不好?”襄阳长公主连连点头。 襄阳长公主不放心的交待,“阿沁和阿煜的事差不多就算是定下来了。阿昙,你只有阿沁这一个妹妹,可一定要替她打算好了。这再好的姑娘家若遇着恶婆婆也是难过的,阿沁还是个孩子呢,不能让她在柏妃面前吃了亏。”林昙微微一笑,“姑姑,祖母和父皇是护着阿沁的,柏妃若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襄阳长公主还是不放心,追问道:“若她不是聪明人呢?”林昙胸有成竹,“我会教她学聪明的。”襄阳长公主不由的一乐,“有你这样的姐姐,小阿沁吃不了亏。” 林昙笑的自负,“阿沁本来也不是会吃亏的人啊。” 襄阳长公主饶有兴致的道:“我估摸着柏妃这会儿正难受呢,保不齐正在挨训。还有那个罗绬,也该倒霉了。” 襄阳长公主料的不错,柏妃果然被皇帝申斥了一通,“你侄女过生日而已,也值得大张旗鼓的在宫中设宴?设宴倒也罢了,客人也不挑拣挑拣,不拘什么无礼之人都往宫里拉。若煜儿不过去,你是不是打算轻轻便将卢氏放过去了?你为齐王着想过么,为皇室着想过么?除了眼前那点子蝇头小利,你还能看到什么了?”柏妃被训的灰头土脸,无言可辩,俯首谢罪。 训斥过柏妃,皇帝命令,“宣齐王、楚王。” 柏妃颤了颤。皇帝把齐王和楚王一起叫来,会是什么事?她正狼狈着呢,想到自己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