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到她悠悠醒转,全氏和罗文礼、罗文祒母子三人也垂头丧气的来了,看到萧澜都是没好气,尤其是全氏眼中的那恶毒抱怨,令得萧澜不寒而栗。 连孙子都不孝顺了…… 她的儿子罗箴被晋江侯发配到西北,多年来都不许回京;她的女儿罗绬从小被惯坏了,但凡遇到点儿事除了发脾气之外一点应对之策也没有。儿子离的太远,靠不上;女儿没有心计,靠不住;现在连孙子也靠不住了…… 萧澜更加绝望。 “婳儿,婳儿。”萧澜想到沈明婳,混浊的眼神又有了一丝光彩。 她还有外孙女,还有一直以来让她寄予厚望的外孙女呢。 萧澜相信晋江侯把罗箴这一房人分出去的消息会很快传开,相信罗绬和沈明婳、沈明婤很快会来看她,相信她的日子会一天一天好起来了……她在山里苦熬了那么多年,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些苦岂不是白吃了么…… 门打开了,日光映了进来,射花了萧澜的眼睛。 她以手遮眼,艰难的向门口望去。 一位身穿锦缎衣裳的少女不紧不慢走了进来,含笑向萧澜行礼,“老太太好。婢子是在康王妃身边服侍的柔儿,奉了王妃的令,特地来向老太太请安的。王妃说,论理她应该亲自来,不过她怀孕在身,出门不便,等过几个月孩子生下来了,再来给老太太磕头。” 萧澜胸中怒气翻涌,“连她也不来了,好,甚好!” 沈明婳的身孕已是五六个月,这个时候有什么不能出门走动的。她不来,不是她真出不了门,而是萧澜这落魄的外祖母不值得屈尊她这位康王妃罢了。 那自称柔儿的少女现出委屈之色,曲曲膝,“老太太恕罪,王妃也是没办法。您也知道,王妃多年来无所出,因为这个,很是受人非议。王妃求神拜佛、寻医问药,好不容易才怀上了这一胎,自然是珍惜的。老太太,您是王妃的外祖母,难道不希望王妃这一胎好好的么?” 连个丫头都敢当面顶撞她了,萧澜真是被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我没几天好活了。”萧氏冷冷道:“我有一件珍藏多年的宝贝,不想带到坟墓中去,要挑一个孙女传下来。这件宝贝十分神奇,如果运用得法,能帮助一个女人登上高位。回去告诉你家王妃,她若想更上一层楼,让她来找我。” 柔儿眼光闪了闪,恭敬道:“婢子一定转告。” 柔儿行礼告辞,苗条的身影消失在屋门口。 她很体贴的回过身,替萧澜把门带上了。 屋里重又陷入黑暗,令人透不过气来的黑暗。 萧澜在这一瞬间真有要发疯的感觉,不过了,这种黑暗的日子,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宁可不过了! “来人,来人!”萧澜声音尖锐的喊道。 罗文礼和罗文祒虽然心中埋怨萧氏,可到底是亲祖母,又在侯府后面过着,族人都在附近,家里的事情是瞒不了人的,所以萧氏的衣食住行不敢怠慢,配了两名丫头服侍。这两个丫头都是有眼色的,见身为主人的罗文礼和罗文祒并不是真心孝顺,她们也就能偷懒就偷懒,不肯尽心服侍。这会儿她俩正从厨房偷偷拿了些点心在厢房吃着呢,听到萧澜尖声唤人,也吓了一跳,忙擦干净嘴巴,飞一般的过来了,“老太太,您有何吩咐?” 萧澜厌恶的看了她俩一眼,“我妹妹是太子妃的嫡亲外祖母。她临死之前有些情形,我想跟太子妃说说。” “太子妃?”两个丫头傻了眼。 太子妃,那可是她俩见也见不着的尊贵人。老太太想跟太子妃说话,她俩有什么办法? 萧澜见这两个懒丫头笨成这样,心中鄙夷,没好气的道:“你们去告诉大爷,大爷自有办法。”两个丫头如梦方醒,商量了下,一个留下服侍萧澜,另一个去禀报罗文礼。过了没多久,罗文礼便匆匆忙忙的来了,“祖母,您有什么话要跟太子妃说?现在朝中事务陛下已不大过问了,多由太子裁决,这可是咱们得罪不起的人啊,”萧澜微晒,“我不会得罪太子妃的,是她外祖母临死前的一些事,想告诉她罢了。你放心,妨碍不着你什么,你还能落个人情。”罗文礼听她这么说,放心多了,“好,我亲自去送个信。” 罗文礼出去之后,萧澜慢慢闭上眼睛,嘴角浮起丝狡诈诡谲的笑意。 林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想一直这么压着我到死么?难道我便不会反击? 不出萧澜所料,她说有一件宝贝能帮助一个女人登上高位,果然把沈明婳诱惑来了;说萧滢临死前有些情形,果然把林昙引来了。不过,沈明婳是独自一人,连侍女嬷嬷也没带,林昙却是由太子陪着一起来的。 而且,很不巧的是,沈明婳才到,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