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地的尸体,可见方才的凶险,可他家将军被砍得满脸带笑,甚为愉悦。 “这是什么个情况啊?”金甲卫凑到燕回身边,指着场内的两人问。 “切,咱将军不想给钱,非要以身抵债,债主不愿意,这不……”燕回痞痞地回嘴。 “我们就这么看着将军被砍啊?”金甲卫难以相信。 “嘿嘿。”燕回的微笑贱贱的,“咱将军乐意,你可别帮倒忙啊。” 旁边有金甲卫的老人就摸着下巴,喃喃自语,“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将军两年前,也被这么砍过一回……” 燕回脑中灵光一现,一拍大腿,正好拍在了伤口上,龇牙咧嘴地道,“难怪,原来是她!” 那几个曾经目睹过陆琅琅砍人踹人英姿的金甲卫也都想了起来,毕竟能让他家将军这么愉快挨砍的事,也就那么一回。 “谁?”旁边不明情况地人忙追问。 “去去去,该忙什么忙什么,别打扰了将军夫人和将军的……私事,嘿嘿。” 这句话喊得声音有点高,场中的陆琅琅也听到了,她闻言呸了一声,真是什么样的无赖就有什么样的无赖兵。 她一刀逼退了欧阳昱,反身跳上了墙头,“改天再跟你清算。” “哎,我上哪里去还债啊?”欧阳昱喊。 陆琅琅懒得理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黑暗里了。 金甲卫纷纷涌了过来。 “将军……” 欧阳昱脸上的笑容一收,“查查,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历。还有,今晚的城防,哼哼……” 他冷笑一声,“让他来见我,我倒想听听,是什么缘故,这么大的动静,都听不见。” 金甲卫领命而去。 “还有……”欧阳昱将刀递给旁边的一个人,“叫医官来见我。”他忍不住咒骂一声,“疼死老子了。” 旁边的金甲卫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伤比燕回严重了甚多。 众金甲卫:将军,失敬失敬,从未得知,你竟然是美色当前不要命的人。 欧阳昱深夜遇袭的消息,一下子轰动了整个归州。 所有的人都谨慎了起来,暗自揣测到底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跟梁王勾结,居然敢刺杀归州防线的最高将领。原本就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更让人窒息。 连白日在外面走动的百姓都少了许多。反而是那些如狼似虎的金甲卫到处抓人,欧阳昱早就盯上的一些人,更是因此倒了大霉,被欧阳昱“请”进了府衙好好“聊聊”。至于什么时候能“聊”完,那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就在这样的气氛下,宋鸾娘的婚期终于要到来。 可宋家老小心中却极为忐忑不安。出阁本是喜事,就要热热闹闹的才好,可是这城里刚出事,在这风口浪尖上大办喜事,会不会有什么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宋梅尧跟宋老太爷琢磨了好两天,决定简办,毕竟他们发出去的一些请帖,有些人已经被“请”去聊天了,已无参加的可能。 可刚商量好要简办,欧阳昱就派人送来了重礼,来人是燕回,言辞恳切,态度恭敬,说宋行军平日里协助驻军调度,劳苦功高,家逢喜事,不敢冒然道贺,奉上礼物,谨恭祝凤仪之好,鸿案之光。 这一下子的示好,让宋梅尧措手不及,他的确在军中人缘不错,可跟欧阳昱不过数面之缘,并无深交。在这风声鹤唳的当口上,欧阳昱如此友好的态度,实在是让他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 宋老太爷也琢磨不透,索性带着宋氏夫妇,一起去见谢晗。 去的时候,陆琅琅正在书房中学习,谢晗在亲自给她讲述《方域志》。 《方域志》是一本讲述当今天下的地理总志,便是男子也少有人读这本书,女子就更别提了。宋老太爷听了两耳,看向谢晗和陆琅琅的目光就带了些沉思。自己的这个妹夫是当太子太傅当傻了么,怎么教一个少女读这本书? 书房中的谢晗已经察觉了他们的到来,“阿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老夫人也闻声从另一侧的厢房过来。 众人在书房中坐下说话。宋梅尧就将这事讲与谢晗夫妇听。 谢晗听完沉吟片刻,“东海欧阳家乃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