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说得风趣,笑了笑,“欧阳将军不在京城,你一个人待着,素日可常来我府中走动。免得无聊。” 陆琅琅并不应承,但满面春风,“多谢夫人关心。” 众人听她们说的一团和气,心里也落下了一块大石,幸亏她已经是有夫之妇,否则这乞巧花会还开什么啊,岂不是都在为她作嫁。 不过,到底是哪个嚼舌根的家伙说她腰若水桶、声若洪钟的?如今看来,包括那个小六爷的传闻,恐怕也是不实。谁娶了这么漂亮的夫人能干放着,只看不动?欧阳昱离京之前,挨家挨户地打脸,说不定就是因为怕这位夫人不喜,心里放不下,才会有的举动。 陆琅琅应酬了两句,便不再主动开口了。看起来似乎是个平和性子,并不喜与人抢风头。但是这一身华服,实在是占尽了风头,无法让人忽视她的存在。 坐在她对面的长公主微微蹙眉,并没有说什么。 陈夙的夫人继续提起了乞巧花会的事情,众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谈了起来,但与其说商谈,还不如说是锦上添花,不过是我掏些什么赏赐,你掏些什么珠花,对于陈夙夫人定下来的花会流程等,众人皆是避而不提。 倒是站在了长公主身边的秦茱忍不住道,“欧阳夫人,不知你有何建议?” 正在喝茶的陆琅琅闻言有些惊讶地一抬头,“这位是?” 旁边有人给她介绍秦茱的身份。 陆琅琅笑了,“县主也参加这次乞巧花会?”她的目光没有看向秦茱,却若有所思地往陈妜身上一扫,似乎有些犯难的样子。 众人立刻就明白了她没出口的意思:办花会不就是为了往太孙面前塞人吗,可是一个是阁老的孙女,一个是长公主的小女儿,你们倒是给我们一个明确的表示,我们到底投哪个啊? 秦茱不笨,也看懂了她的意思,“我不参加,我只是想听听欧阳夫人对这次花会有什么建议?” 陆琅琅似乎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口中却答道,“我年纪轻,见识浅薄,只等着大开眼界。没有建议。” 秦茱忍不住冷笑一声,“欧阳夫人倒是直言不讳自己见识浅薄。” 陆琅琅笑了,“不知县主对花会有何高见。” 是啊,我见识浅,所以没有意见;你见识不浅薄,你倒是提意见啊! 秦茱正要开口,长公主轻咳了一声,轻轻地扫了她一眼。秦茱脸色一僵,只好闭嘴。 陆琅琅双目直直地看着她,一双黛眉轻轻一挑。在别人看来,似乎是讶异,但是在秦茱看来,尽是戏谑和嘲弄。 秦茱气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只听陆琅琅对陈夙夫人道,“夫人,妾身年纪小,又是刚来京城。蒙圣人看重我家将军,爱屋及乌,妾身才得了诰命。圣人所赐,不敢推辞不敬,所以腆着脸、大着胆子,跟着众位夫人陪个末座。众位夫人只当带着妾身涨涨见识,切莫笑话妾身。” 陈夙夫人好言安抚她,“你是陛下有所赐的诰命在身,自然尊贵,跟年纪有什么相干。” 陆琅琅被安慰得一脸坦然加感动,“有夫人的话,妾身就安心地坐在这里喝茶了。” 秦茱见她用陈夙夫人的话来打自己的脸,却没法发作,只好僵着脸地坐到了母亲的身后。 长公主却像没听懂这其中的玄机,只端着茶,慢慢地饮着。 陆琅琅扫了这位已经上了年纪的贵妇两眼,唇边的笑意更甚了些。 陈夙夫人自然不能让气氛僵下去,便接着说起方才花会彩头的事。连带着陆琅琅也少不得许诺了两套首饰作为彩头。陈夙夫人心满意足,引着众位夫人去了宴客的花园。 能跟陈夙夫人坐在一起说话的,至少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的家眷,而其他的夫人和小娘子们都在花园的其他地方游玩。如今倒是被婢女们都请入此间。 陆琅琅的出现,再次让众人目眩神迷,纷纷猜测她的身份,在得知她居然就是传说中的那位乡下夫人时,简直惊掉了下巴。那些暗地里挑着头的传她八卦的人,只觉得脸颊仿佛被抽得肿了起来。如果这样都是乡下来的,那么她们岂不都得是从土里钻出来的。 陆琅琅任由众人打量,笑吟吟的只管着自己吃好喝好,心想:诓了我两套首饰呢,怎么也得吃点找补回来。 那对面的秦茱两眼直勾勾地紧盯着她,恨不能找出丁点儿失态来。可惜,一直到最后,也没能挑出陆琅琅一丁点儿的错来。 虽说是宴饮的名头,但是也不能真的吃完了抹了嘴就跑,席中众位夫人空而无物的交际辞令听得陆琅琅昏昏欲睡,她便借着更衣出来遛一遛。 陈夙家的花园占地极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