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挪到她的脖子上,仿佛只要张嘴用点力就能咬断她的颈动脉:“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看,要怎么才不下流,像雷霄明那样道貌岸然地等在楼下吗?别傻了,他不懂你欲擒故纵的手段,我还不懂吗?这些纯情游戏的步骤咱们直接跳过吧,我还是比较喜欢你那晚那样的直接。” 梁知璇呛咳得狼狈极了,却又推不开他,只得抬腿踢向他腿间。然而他有防备的时候她根本伤不到他分毫,反被他制住,只得拿出培训中所学的简单防身术来对付他。 两人扭打着滚到床上,穆峥的腕表挂住了她的头发,索性拎着她的长发将她拧成一个极其不舒服的别扭姿势,迫使她抬起头来。 梁知璇并不觉得疼,只觉得可笑:“你这是干什么?那晚我投怀送抱你不是不要么,为什么现在又来提,难不成后悔了还想补吗?” 对不起,没了,就算金丝雀唱个曲儿逗主人开心也是看心情的,何况她是个人呐! 穆峥紧了紧手中的长发,冷笑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现在来了兴致。” 他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手去剥她的衣服。她刚换上身的休闲装很宽大,被他一扯就露出半边肩膀来。 穆峥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是她习惯用的樱花沐浴露的味道和她自身的女人香。本来只是淡淡的清幽的一点,这一刻却受两人情绪的催发格外浓烈,冲得他理智全无。 尤其想到这可能是她为另一个男人准备的,他就生出强大的破坏欲。 他俯下身去吻她,手扣住她的身体,像抱住一个扭动不听话的孩子,她越是挣扎,他越是不肯放过她。 梁知璇渐渐不动了,急促的呼吸化作一声一声抽咽的哭泣,他吻她的时候,咸咸的眼泪都顺着她的脸颊沾到了他脸上。 原先身体里爆燃的火焰犹如被冷水浇灭,穆峥慢慢放开了扣住她的手,撑起身体看她:“哭什么?” 她不回答,侧身将脸埋在床上,两只手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原本整洁的床铺已经被他们搓揉得乱七八糟。 穆峥坐起来,发觉她的发丝还缠在他的表上,于是垂下眼一点点地解开,边解边说:“不用装的这么可怜,哭得再惨你的机长也看不见。不是要钱么,今儿你伺候好了,我可以考虑考虑。” 梁知璇还是不动,她已有种自暴自弃想要嚎啕大哭一场的冲动,甚至刚才被他强压在身下的时候生出不如就这样死了也好的念头。他大概也烦了,没了耐性什么兴致也提不起,拉好她的衣服扯她起来:“行了,我今儿先不动你,起来收拾东西跟我出去一趟。” 他强拉她出门,把她塞进酒店门外的一辆越野车里,朝着城外的方向开去。 她果然没在大堂看见雷霄明,也不用问他去了哪里。不管穆峥怎么跟他说的,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再跟他解释了。 车子是开向陆安县的,车上只有她跟穆峥两个人。他开着车,看也不看她:“门边有水,渴了就自己拿。” 梁知璇没什么反应,像没听到一样只是直直地盯着窗外。 太阳一直在往西走,路边的树木和村镇都向后远去,有久违的炊烟的味道飘过来,都是很平常的风景,快乐的人能看出温暖和希望,她的心底却是涌起悲凉。 穆峥终于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你不用给我甩脸子,我知道雷霄明今儿是为什么来找你,你就该明白我现在要带你去干什么。你想先我一步找到你弟弟,行,我就带上你让你做个见证,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 她木木地回头盯着他看:“你要是杀了我弟弟,我也一定会杀了你。” 他嗤笑:“好啊,咱们走着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