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箩点点头,笑容不变,“够的,娘娘有心了。” 宁贵妃点点头,她身旁的姑娘这才有机会向魏箩行礼,声音绵软动听:“皇嫂。” 那姑娘抬起头来,最夺目的是一双璀璨的眼睛,水波微漾,好似清澈的潭水,接着是妙目琼鼻,樱桃小口,倒是个不可多得美人胚子。然而魏箩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她那一声“皇嫂”,想来应该是赵璋新娶的王妃,定国公府大房最小的姑娘,高婉儿。 魏箩对这姑娘没几分印象,兴许是她家不常跟定国公府来往的关系,只记得她是个性子乖巧,性情温和的心性儿。 魏箩跟赵玠定亲没多久,赵璋转头就定下了定国公府的高婉儿,且成亲时间比他们还早了一个月。这其中不免有较量的意思,只不过没人说破罢了。 魏箩同宁贵妃到后院客房说了一会儿话,得知宁贵妃近日身体不适,是以才会出宫到寺里拜一拜菩萨。魏箩关怀了几句,也没说要给宁贵妃送什么药材,毕竟那瓶药的恩情已经还了,再多的,魏箩便不愿意与她们来往。 离开千佛寺时正值晌午,太阳高照,日光和煦,平添几许暖意。 魏箩告别了梁玉蓉,回到靖王府,向下人询问赵玠的下落,得知赵玠正在书房,便举步往书房里走去。 ☆、第133章 起初下人说赵玠在书房时,魏箩并未起疑,只当他是在看书或者处理公务,未料想刚走进书房,却见赵玠坐在金丝楠木的八仙椅上,左腿随意地搭在右腿上,绣金云纹的袖子卷起,露出精壮有力的小臂,手持一块小小的石黛,正往手臂上画着什么。 魏箩走近,才看清他手臂上画着粗粗细细、长短不一的线条,这些线条细看,有些弯弯的,竟跟白天他给她画的眉毛有些相似。 “大哥哥,你在做什么?”魏箩出声问道。 赵玠掀眸,把石黛放在一旁的朱漆楠木书桌上,见她回来微微笑了笑,张开手臂道:“回来了?让为夫抱抱。” 魏箩上前,倒也乖巧钻进他怀里让他抱了个满怀,仍旧没忘记他先才那番举动,指着他手臂上歪歪扭扭的线条问:“你画这个做什么?” 赵玠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搂着她软软细细的小腰,含笑道:“你不是嫌我画眉画得不好看么,这不便想着练练手,日后好给你画眉。” 油嘴滑舌。魏箩皱了皱小鼻子,左看右看,觉得他画的比早上画的强上许多,遂好奇地问:“你一个下午都在练这个么?你怎么知道哪种眉形适合我?” 赵玠拈住她小小巧巧的尖下巴,面对着自己,另一只手轻轻地婆娑她的眉毛,“阿箩是柳叶眉,我如何不知道?倒也没有练多久,只半个时辰罢了。”他处理完公务,无所事事,想起今早魏箩那副嫌弃的小模样,便心血来潮命朱耿取来石黛,先是在宣纸上练习,后来觉得宣纸始终不如人的皮肤来得贴切,之后便又画在自己的手臂上。刚有些上手,魏箩便回来了。赵玠没有忽略她眼睛里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愉快,低头亲了亲她的小嘴道:“怎么了,瞧着不大高兴?谁欺负我们阿箩?” 魏箩没想到他这么敏锐,她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情绪一点儿也没有外露呢。她搂住赵玠的脖子,贴着他的胸膛道:“我今天去千佛寺上香,遇见宁贵妃和齐王妃了。” 五皇子赵璋因为西北大旱一事处理得好,年前被崇贞皇帝封为一等亲王,定国公府的高婉儿嫁给他后自然成了齐王妃,加之前阵子又被太医诊断出来坏了身孕,听说齐王府的门槛儿都快被贺喜的人踏破了。 如今想来,宁贵妃带着高婉儿去千佛寺烧香拜佛,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另一方面是为了高婉儿肚子里的孩子吧。 赵玠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波澜不惊地“哦”一声,“你们说了什么?” 魏箩想了想,如实回道:“没说什么,只随口寒暄了几句,宁贵妃问我的伤好了没有,我便感谢她送的那瓶素肌散。她身子不好,没说几句就离开了,齐王妃的性子倒是不错,同我多说了两句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