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头顶的被子,俯身含住她的小嘴亲了又亲。魏箩被他堵得不能呼吸,双手推开他,这下神智完全清醒了,又气又无奈地问:“你干什么呀?” 赵玠捏捏她的小脸,只觉得手感极好,又滑又嫩,“某个小东西撒娇,不肯起床。为夫叫不醒她,只好用这个法子了。” 魏箩缓缓坐起来,拢了拢肩头长发,不跟他胡闹:“你去叫金缕和白岚进来。” 此时刚过酉时,距离宫宴还有一个时辰,不算太晚。魏箩坐在铜镜前梳了头,刚睡醒精神有些不济,便拿绵扑往脸上扑了薄薄一层茉莉花儿提炼而成的珍珠粉,果见精神和气色都好了许多。她又去屏风后面换了身衣服,此时刚过去半个时辰,一转身,见赵玠正斜倚着直棂门,环着双臂笑觑她。 魏箩走到他跟前,脸上有些不自在地问:“你笑什么?” 赵玠刮刮她的鼻子,旋即牵着她的手往外走,“笑我的阿箩越来越美,我都不敢看了。” 魏箩跟在他身后,觉得这人真是太会说情话了。想想以前他没对自己表明心意时,端的多么正经,既陪她放河灯又送她松鼠腰饰,如今,能指望他老老实实就不错了。 到了宫里,一路来到太液池畔。 家宴设在太液池池心的胜雪楼,因是家宴,是以没有宴请那些朝堂大臣和勋贵,只有皇嗣和皇亲贵族。魏箩和赵玠来到九曲桥上,见远处的胜雪楼灯火通明,富丽堂皇,宫人和宫婢捧着瓜果点心忙碌地穿梭,有些迎面撞上他们的,便欠身规规矩矩地行礼:“参见靖王殿下,参见靖王妃娘娘。” 走入胜雪楼,里头已经到了不少人,除了几位长公主以外,还有皇子公主们,一个个面带喜色,锦衣华服。兴许是被过年的氛围感染了,没了平日的拘束,瞧着都很高兴,有几个脸皮厚的甚至已经开始向几位长公主讨要红封,倒很有几分寻常人家里过年的气氛。魏箩下意识看了看,来参加家宴的只有平阳长公主和安阳长公主,却是不见高阳长公主的身影。想想也不奇怪,赵暄家里出了那样的事,丈夫刚被处斩,需得戴孝三年,自是不能参加这样的场合的。 九皇子赵琛等人瞧见赵玠和魏箩的身影,面露惊喜,从人群中走了过来:“皇兄,你们何时从通州回来的?我还同七皇兄和八皇兄打赌,说你们肯定回不来了,没想到却在最后关头赶了过来。”他转身,面对魏箩时立即收起嬉皮笑脸,彬彬有礼道:“二皇嫂。” 魏箩含笑点点头:“九弟。” 这些皇子里,唯有九皇子跟赵玠关系最好,也敢同他开玩笑。其他几位皇子或多或少有些畏惧赵玠,只上前一板一眼地打了招呼,并不敢像赵琛那般开玩笑。 魏箩来时准备了好几个红封,送给底下几位没成家的皇子们。尚未出嫁的公主们,魏箩也准备了礼物。那些碍于赵玠威严不敢靠近的小皇子们,见魏箩笑靥盈盈,禁不住想同她亲近,便蹑手蹑脚地上前领了红封,灿烂一笑道:“谢谢二皇嫂!” 魏箩摸摸十二皇子的头顶,小家伙儿才八岁,生得唇红齿白,秀气可爱,笑起来露出两个豁风的门牙,又滑稽又可爱。魏箩道:“不客气,去玩吧。” 如此一来,便有更多的人像魏箩讨要红封了。不是因为魏箩的红封多么特殊,盖因这一对儿实在让人感兴趣,平常他们不敢打趣儿赵玠,如今有了魏箩在场,那便不一样了,这极大地满足了他们的新鲜感。况且他们俩洞房花烛那一天晚上,赵玠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了,他们连洞房都没机会闹一闹,今儿过年,就放开闹了。 不一会儿,魏箩准备的红封便派发得一干二净。 皇子们一一向魏箩和赵玠道谢,那模样,笑得坦诚多了。赵玠难得露出三分和煦,淡声道:“不必多礼。”说罢,领着魏箩去前头向两位长公主行礼,“二姑母,三姑母。” 平阳长公主和安阳长公主都是魏箩见过的,如今倒也不陌生,魏箩上前同两人说了几句话,两个人各送了魏箩一个红封。之后魏箩见到几位公主,送了礼物,便见赵琉璃站在红漆浮雕云龙纹的廊柱后面冲她招了招手。魏箩寻了一个借口脱身,过去问道:“方才怎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