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忧郁的“但你从未亲临战,未试过把挚友的头拥入怀中,看着他吸最后一口气,凝望着你,垂死向你求助”到《死亡诗社》英姿勃发的少年跳上课桌,对着老师离去的背影,声情并茂:“哦,船长,我的船长。” “几楼?” 真好听,这声线是她喜欢她爱的。 声音好听,背影也好,高大挺拔,是让女孩子们想脸贴在他背上,手绕过他的腰,和他安静诉说的背影。 想象着某年仲夏夜,从窗户爬到屋顶,面对这满天繁星,耳畔是“哦,船长,我的船长”少年清透嗓音如春风沉醉。 一时之间,说不清是来自于磁带,还是来自于眼前。 凝视着那个背影,声音好听背影好看,也不知道脸长什么样。 像是听到她心里话。 一直背对她站着的年轻男子缓缓回过头来,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这样悄悄找到了一个空间,像一缕清风像一缕烟云溜了进来,内心有小小的慌张和着小小的雀跃,如有一头莽撞的小鹿在这块踩一下又在那块踢一下。 记不清是在那里看的:爱情是一名机会主义者,在你独自哭泣时递上纸巾的那个人让你瞬间怦然心动;大冬天身着单衣的你在寒风中备受煎熬,有人脱下外套,你穿上那人的外套,看着那人在寒风中前行,你发自内心:真帅啊。 “船长,我的船长。”还在心头上徜徉,那人缓缓回过头来,眼眸深邃。 声音好听,背影好看,脸蛋更是无与伦比,在心里由衷地赞叹着,眼睛直勾勾的。 然后…… “几楼?” 好听的声音近在咫尺。 定睛一看。 张纯情手一抖,一个小物件轻飘飘从文件夹掉落下来,本能伸手去接。 这一伸手,怀里的文件哗啦啦掉落在地上。 真让人头疼。 第一时间,张纯情目触到地是躺在自己脚边的照片,那是贝拉之前放在化妆台上宋猷烈的照片,也许是她离开时太急,照片被随手放进文件夹里。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和那些暗地里记挂宋猷烈的女性一样。 弯腰。 有人比她更早捡起照片。 捡照片的手让张纯情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人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所以,造物者把这个世界最好的都嘉奖给了他。 照片递到她面前。 “谢谢。”张纯情嘴角堆出了笑意,双手往前迎上。 这一次,是正面角度。 电梯光线足够,灯光线条和电梯描金花纹交叉辉映,横向斜竖垂直每一缕都流光溢彩,但每一缕光都远远不及这个人眉梢眼底的神采。 张纯情后退一步,足足瞅了那张脸三秒,再低下头去看那人手上的照片。 一位见过宋猷烈的同行曾经说过,宋猷烈真人比照片还要好看一百倍。 的确是那样。 接过照片。 清了清嗓音,莞尔,伸出手。 “宋先生,我是《城市报》记者may。” 第20章 诺维乔克 怎么来形容这一刻呢,有点尴尬来着。 伸出的手迟迟没得到回应,张纯情只好缩回手,触了触鼻尖自我介绍一番,顺便提一下电梯的事情,比如她是被挤进那扇门的。 在她说话间,宋猷烈眼神淡淡。 今天出门时,她还和贝拉吹牛说自己见过的美男子不计其数呢,真是……张纯情捡起地上的文件,瞄了一下电梯数字,这会儿已经上升到第二十九层。 抱着资料袋,低声问:“宋先生,需要我出去吗?” 片刻。 “不用。”宋猷烈转过身去。 一切变回之前的样子,她背贴在电梯墙上,他站在电梯门口,电梯数字一直在跳动。 终于,电梯停在四十六这个数字上。 两页电梯门中央描着用金色丝线勾勒出来的橄榄树,在经过处理的光线下活灵活现,宛如树上会飘落一片片橄榄叶。 两页门缓缓展开,金色橄榄树一分为二。 她没有动,宋猷烈也没有动,打开的电梯门在等待着,她脚没迈向那扇门,宋猷烈的脚也没有迈向那扇门。 在那一个瞬间,张纯情有种感觉,电梯外的世界斗转星移,电梯里的世界却停滞不前。 恍然间,他回过头来,安静看着她。 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呢? 四目相对。 “我问你何为爱情,你可能只会吟风弄月,但你从未试过全情投入真心倾倒,四目相投时了解彼此的心意,好比上帝安排天使下凡,拯救于深渊的你。”在少女时代时潺潺流水般的声线中,张纯情后退一步。 后退,转身,背对电梯门。 那声“待会见”声线浅浅,慢悠悠在她耳畔处挠着痒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