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樾琇!”停下脚步。 又快步追上。 到了值班室,她说在门口等他。 今晚负责值班的是刚来不久的瑞士女志愿者,顾澜生推开门时,这名女志愿者正在发呆,值班室再无其他人。 敲了敲门板,女志愿者这才回过神来,问她那位想见他的先生呢。 “抱歉,忘通知你了。”女志愿者露出懊恼之色。 之前说要见他的那位先生在经核实后才发现名字弄错了,也就是说,那位先生要见的是别人。 “后来,那位先生又说太晚了,改天有时间再来拜访。”女志愿者目光落在门口方向,“也不知道那位先生什么时候才有时间。” “那位先生一定有一张特别漂亮的脸蛋。”顾澜生接过话。 “你怎么知道?”女志愿者脱口而出。 瑞士姑娘唯一的爱好是收藏明星海报,海报清一色为帅气有型的男明星。 笑着说了声“晚安”顾澜生离开值班室。 看着空空如也的场地,顾澜生把手电筒往垃圾桶一丢,典型的戈樾琇说“再见”方式。 忽然间就来了,忽然间就走了。 唯一被他逮到的一次是在他公寓附近。 那是一个傍晚,他从停车场走出就看到她站在路灯下鬼鬼祟祟的,加快脚步往她所站方向,一辆黑色房车从侧角度如鬼魅般冒了出来,从车里下来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她直接把手袋往一个男人脸上摔,这忽然的一幕把顾澜生当场看愣。 再之后,她上了那辆车,一眨眼功夫,车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回到家,顾澜生就看到她留下的纸条:顾澜生,我走了。 当晚,顾澜生再回想那一幕。 从几名身材魁梧的男人若干手势中,他大致猜到他们的身份,有一阵子,顾澜生常常出入维和部队军营,从一些维和军人口中了解到当今世界顶级雇佣军团的一些手势暗语。 在他公寓附近出现的是雇佣军。 那几名雇佣军所在的保全公司在雇佣界赫赫有名,曾多次负责大型国际会议的安保工作,能成为这家保全公司的客户其身份可想而知。 看来,他认识了了不得的人物。 在赫尔辛基,顾澜生就隐隐约约觉得戈樾琇的身份不简单,这个想法也在日后伴随她一次次“化险为夷”中被逐渐证实。 摸了摸口袋,拿出烟和打火机。 点上烟,下意识间,顾澜生看了自己的手一眼。 在地下室里,当那位有着和他同样肤色的年轻男子说完那番话后,几十个小时的坚持在那个瞬间溃不成军。 他怎么也得保住这双手。 顾澜生要用这双手给戈樾琇擦眼泪,他要用这双手给戈樾琇做她喜欢的酸菜包子。 所以…… 段然,对不起。 戈樾琇也许说得对,他的任务是留下来,用自己的眼睛见证一切,见证在现代文明的推动下,这片非洲大陆一点点的完善。 地下室的那个年轻男子,顾澜生是知道。 “诺维乔克”一些武装分子是这么称呼他来着,非洲大陆百分之三十的军火都来自于那个年轻男子的空中运输队。 但这位年轻男子的名字、面孔却常常出现在各大正规经济杂志时政新闻上,出现频率甚至于比这个国家的领导人还要高上几个百分点。 在看到值班室里没有所谓的“先生”后,戈樾琇大大松下一口气,宋猷烈还算识相。 等顾澜生进入值班室,她就一路小跑着。 那辆车还停在原先所在,物资仓库边角,如果不是那一点忽明忽暗的猩红,车身颜色再加上光影不足很容易被忽视。 看了一下表,九点零六分,距离宋猷烈指定时间晚了六分钟。 六分钟也就是小会儿时间而已,戈樾琇告诉自己,弯曲的腰直起,也不再一路小跑。 几步之后,戈樾琇弄清那忽明忽暗的玩意是什么了。 宋猷烈这是在抽烟呢。 宋猷烈抽烟,值得想象一下,她的甜莓现在有多迷人。 淡淡的烟雾从很适合亲吻的嘴唇吐出,夹着烟的手以一种十分舒展的姿态横向车窗,白皙修长的手指夹着半截烟,往下垂落,忧郁的眼神目送着一缕缕烟雾从眼前消失,这画面美轮美奂。 是的,美轮美奂! 加快脚步,没有往副驾驶座位,而是直接来到驾驶座车窗外,想也没想,从那只垂落在车窗外的手里抢过烟。 烟掉落在地上,看着宋猷烈,抬脚,狠踩。 打开副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