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四十公分高的方形桌。 坐于对面的少年在戈鸿煊教导之下,眼神运用已经初显火候,稍微一扯动眉角,直射她的眼神就变成冷箭。 那一下,把她看得眼睫毛忍不住抖了几下。 “宋猷烈,我好看吗?”收住心神,红嘟嘟的嘴唇一开一合着。 涂了三层口红的嘴唇看在他眼里似乎是极具刺眼的存在,宋猷烈拿纸巾狠狠擦拭她的嘴唇,这会儿,戈樾琇动不了,因为她的下颚被他手狠狠框固住,那力道大得她一动下颚,骨头就疼。 沾满红色颜料的纸巾丢到一边,干净的纸巾再次往她的嘴唇,再擦再丢,第四次纸巾沾到的红色颜料已经很淡了,他还不罢休。 唇瓣疼得厉害。 “干净了,干净了。”一边吸气一边说着,手不停推他肩膀。 她越是推他,他就越靠近。 再推他,他倾身。 他倾身,她往后躲避。 再躲避时,背着地毯。 直挺挺躺在地毯上,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压住她,嘴唇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 第二次…… 这是宋猷烈第二次主动吻她。 这一次,她没跑到湖里去,也没威胁他,她只是问他我好不好看。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姨,这一次,是你的心肝宝贝主动要和我搞在一起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心里乐滋滋回吻着他。 只是,这一次……有点不一样来着。 这一次,他们接吻的时间比以前长,而且接完吻之后,他气喘得厉害,她的气喘得也十分厉害。 通过舌尖纠缠,似乎有股热浪在身体窜动着,陌生搅和着慌张,又夹杂带着隐隐约约的渴求,在渴求着什么呢? 也许……也许是在渴求得到一只手的安抚,以温柔,以炽热,温柔在耳畔告知她不要怕,再以炽烈去舒缓身体陌生的渴求。 这个念头一出,戈樾琇觉得口干舌燥,想要来一杯冰水。 看着宋猷烈。 好像,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于是她问他,你是不是也想喝冰水了? 自上次在树屋宋猷烈主动吻了她之后,如被她占了巨大便宜般,宋猷烈连续几个周末都冷着一张脸,她托他带的东西一样都没带,来时也就呆一个钟头就走,走时脚步飞快,一副深怕被她逮住不放,问他要不要冰水的样子。 最近戈樾琇心情好,也没把宋猷烈的怠慢放在心上。 让戈樾琇心里痛快的是戈鸿煊和一名西班牙女主持的绯闻如火如荼,戈鸿煊为博美人欢心一掷千金、戈鸿煊在西班牙女主持香闺一待就是十几个小时等等等此类花边新闻层出无穷。 这边,传来小姨频频缺席某个慈善座谈,某友人的签售会消息,两天前,小姨被拍到出现在洛杉矶一家私立医院。 把小姨出现在私立医院的照片和西班牙女主持的照片放在一起,对比还真残酷,小姨干巴巴看似风一吹就倒,西班牙女主持凹凸有致,举手投足媚眼如丝。 好极了。 次日,戈樾琇打电话让小姨来一趟。 倒在小姨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起戈鸿煊和西班牙女主持的绯闻,小姨安慰她,不会的,阿樾你爸爸和那女人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当她夸起西班牙女主持外形时,小姨一下子不见了专属于她的“知性”标签,说那是靠身体靠脸取悦男人的女人。 说那些话时,那个叫做贺烟的女人越丑了。 心满意足和小姨说再见。 靠近后门有一帘紫藤花架,闲暇时光,戈樾琇除了去树屋,第二喜欢地就是坐在紫藤花架下看书听音乐吃水果。 紫藤花架下铺着细细小小的乳白色碎石,日光穿过紫藤花缝隙一束束落在碎石上,像星河,穿着背心热裤赤脚踩在碎石上,慢悠悠来来回回走着,一边摆着椅子桌子,桌上放满新鲜水果,走累了就坐在椅子上,一边吃水果,目光一边在方方正正的围墙上空溜达着。 围墙是粉白色的,粉白色的围墙外有绿得要滴出水来的叶子和天空。 这天,戈樾琇在紫藤花架下吃西瓜时,听到了来自于围墙外的若干声音。 搬来梯子,爬上围墙。 围墙外,有十几名年纪大约在十岁出头的孩子,清一色的男孩,一个穿条纹t恤衫的孩子脸正贴在围墙上,剩下的孩子排成队伍站在条纹t恤衫孩子身后。 这光景,有点像在排队买票,围墙里可没有迪士尼。 西瓜皮丢在个头最高的孩子身上。 孩子们齐齐抬头,个个卷发大眼,看长相应该是从附近的拉美区过来的。 问他们在这里做什么问了老半天,个头最高的孩子支支吾吾说出:他们在和围墙玩游戏。 “真的?” 年纪最小的孩子在同伴敦促下,慢吞吞举手:“真的,我发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