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迟到近一个小时。”老老实实交代“我只是出于好玩,我没想到你的定力……”“闭嘴。”她可没冤枉他,那天早上,她只是告诉他她经期走了,暗示他有一个地方紧绷绷的,他就把她挤进衣柜里,连续三晚只能看不能剥让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能量释放到极致,迟到近一个小时完全可以理解。 说完这次,他会问水壶是因为谁烧坏的,那天中午宋猷烈只是打算来看戈樾琇一眼,进门时她在烧水,哪有围着一条浴巾烧水的,分明是算准时间的摆拍,目的就是勾引宋猷烈。 天可怜见,那次她真没勾引他,她刚洗完澡想喝杯热茶而已,压根不知道他会回来,而且一回来就要她,那天中午他是穿着白衬衫回来,她很喜欢,因为喜欢就卖力配合他,这下就变成故意勾引他的证据了,自然,热茶是吃不成,水壶都烧焦了,当晚,送货员一下子提着一打水壶按响门铃。 一想到那一打水壶,戈樾琇趴在瑜伽垫上傻笑,这个下午,她已经不止一次发出这样的傻笑。在过去的每十分钟时间里,两分钟做瑜伽,三分钟整理采访笔记,剩下的五分钟用来对着空气傻笑。在瑜伽垫上打了一个滚,脑海出现的极限画面让她把脸埋在手掌里,扭动着腰肢,似乎在抗议他的行为。 同一时间,宋猷烈坐在办公椅上,办公桌堆放的文件起码有二十公分高。 其中一份文件是打开着的,假如这个时间点有人打开他的办公室门,一定会以为他和往常一样,全情投入于工作中。 但真是那样吗? 心里苦笑。 打开的文件竖放着手机,手机屏幕出现一帧客厅二分之一画面。 那是他住的公寓客厅。 问自己住的客厅有什么好看的? 的确,客厅是什么好看的,落地窗放着一个瑜伽垫,瑜伽垫上有一个女人,瑜伽垫上的女人要命的好看。 不是仅限于皮囊的那种好看,即使剥去那层美丽的皮囊,戈樾琇于宋猷烈来说,也是百看不厌的。 在过去近半个小时时间里,他目光牢牢胶在手机屏幕,而且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干这事。 他住的公寓楼和他手机连线,在戈樾琇没住进那幢公寓时宋猷烈没一次打开过一次连线。 理智在提醒着他,办公桌上的都是急需处理文件。 “琼现在就等在外面,你现在无多余时间。”此类提醒在他把手机摆在文件上时就开始喋喋不休,“就看一眼”所谓就看一眼就看了快半个钟头。 闲暇时间,她总是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安静没她安静,折腾人没她会折腾人,但总归是摸得到碰得着。 现在,她被束进小小的电子屏幕方框里,以另外一种形式呈现在他面前。 从方框里看着她时,内心深处有小小的担忧。 那样的女人真存在着的吗? 一举一动,不管是公共场合还是私人场所,无邪又天真一副从未曾涉及红尘的模样,公的母的,怪你都怪你,当把她和周围的人放在一起,若有若无的担忧感就出现了。 戈樾琇怎么就和谁都不一样?这又是在传达着何种讯息。 她和谁都不一样让宋猷烈有隐隐约约的担忧,那点担忧带有一丝丝细思极恐的意味。 午夜打开他房间门;白色围墙里只编着一边麻花辫的女孩;乃至现在住在他公寓楼和他穿同款拖鞋,会给他熨衬衫,夜里汗淋淋于他身下泪汪汪的女人更像是游离于这个花花世界的奇妙灵魂。 这个蓝色星球承载着诸多未知之谜。 会不会?戈樾琇就是这个蓝色星球的未知之谜之一。 比如,戈樾琇其实是被无意间遗失于这个蓝色星球的精灵,这个精灵很巧的失去记忆,幻化成黑发红唇的女人模样。 因来自于精灵族,所以总是一副稀奇古怪的模样,会不会某天,她恢复记忆,念动咒语招来一片树叶。 风起,她乘坐树叶消失不见。 戈樾琇乘坐树叶消失不见,这个念头一触及,哑然失笑。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