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像她和外公说的那样:碰巧那时宋猷烈也想回家了,类似新鲜生活体验完了一把,发现不过如此动了回家的念头,而她是赶巧了。 最后,戈樾琇告知外公,她要留在洛杉矶过圣诞。 佣人已经在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圣诞忙碌了,即使这幢住宅在圣诞节时总是很冷清。 想必,住比弗利山的居民今年没什么心情过圣诞,被称为加州近三十年来最顽强的山火算让数万人从家园撤离,洛杉矶北部有数百户居民于昨天接到政府的撤离通知,今天,一些气象专家学者和洛杉矶的消防队召开紧急会议,商讨是否让比弗利山的居民撤离。 午餐时间,戈樾琇没在餐桌上看到宋猷烈。 今天是礼拜天,佣人说宋猷烈今天一早就出门了,贺烟给出的说法是“阿烈去处理他一些事情。” 宋猷烈的回来没让贺烟笑逐颜开,显然,她也知道,针对宋猷烈此次“离家出走”事件戈鸿煊是不会善罢甘休。 宋猷烈和戈鸿煊相隔不到十分钟,一前一后回来。 晚餐一如既往没趣,安静沉闷,就她偶尔会说几句话,小姨象征性回应她的话题,但也已不见儿时那种自然随性,戈鸿煊有身为男主人要维持的威严,宋猷烈要维护优等生做派。 晚餐过后,戈鸿煊让宋猷烈和他到书房一趟。 九点半,戈樾琇敲开宋猷烈的房间。 宋猷烈并没和戈樾琇说戈鸿煊让他到书房去都说了些什么,只是看着她睡裙裙摆。 她问他怎么了。 他没说话。 “怎么了?”顿脚问。 依然不说话。 不告诉就算了。 “你今天都去处理什么事情?”低声问。 这次,宋猷烈回答了她的问题。 今天宋猷烈退掉她之前常去的公寓房间,也辞掉了之前的工作,还找到新的工作。 为什么要退掉公寓房间,用宋猷烈的话说是要租好一点的公寓房间,他离家出走的这个礼拜赚了一点钱。 “起码得租有洗手间的房间。”他低声说。 想起之前她每次去找洗手间的窘态,戈樾琇觉得宋猷烈说得对,当然,她那是为宋猷烈着想。 脸上泛起淡淡红晕,点头。 下午,宋猷烈还去见了鲜于瞳。 去见鲜于瞳做什么宋猷烈没告诉她。 还不放心,戈樾琇问宋猷烈,戈鸿煊有没有想出什么变态法子来惩罚他,要真那样的话她就去和他闹。 宋猷烈摇头。 “真没有?” 点头。 看了一眼时间,不知不觉已是十点二十分,明天宋猷烈还有课,后天才是圣诞节,这个时间是宋猷烈准备休息时间点。 “我走了。”低声说。 “我送你。” 呃…… 这还是宋猷烈首次主动提出送她。 不约而同,两人脚步都慢吞吞。 慢吞吞穿过走廊,三分之一走廊过后,两人身体靠得很近,因为身体靠得近,导致手好几次都碰到一起,迎面而来一个人,两人不约而同拉开距离,那是洗衣工人。 隔着一道房间门。 他在房间外,她在房间里。 “晚安。” “晚安。” 不放心,问爸爸真没为难你? “没有。” 没有那就好。 “晚安。”她怎么又道起晚安来了。 急急忙忙关上门。 隔着门板,那声“晚安”从门板外传来。 次日,宋猷烈和贺烟同时缺席圣诞大餐,戈鸿煊告诉戈樾琇,他让宋猷烈去了一趟拉斯维加斯给朋友送一件球衣。 “步行去的。”戈鸿煊轻描淡写。 看着戈鸿煊。 “你没听错,”戈鸿煊抬手看了看腕表,“为了让他更节省时间体力和安全,我建议他走十五号公路线,今晚他会在附近露营,明天一早出发。” “爸爸!”手狠狠拍在餐桌桌面上。 戈鸿煊做出示意安静的手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