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戈樾琇,可真可爱。” 简直是得寸进尺,把青瓜切片贴在两边脸颊扮小丑,以眼神示意:现在还可爱不? “更可爱了。” 餐纸揉成团状,冲着宋猷烈脸上扔去,他还击。 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回到约翰内斯堡,你追我赶的,最后,躲不过被他牢牢框固在怀里,在他即将吻上她的唇时,恍然想起,蠕动着嘴唇,说别……别这样。 两具躯体瞬间变得僵硬。 他放开她。 两人一起收拾餐桌,她洗碟子,他收拾地板。 九点左右,来了一个人。 这人提大包东西上船,有漂亮衣服漂亮包包。 脸蛋还过得去的戈樾琇明天要漂漂亮亮离开夏威夷,这是宋猷烈说的。 问他为什么。 他说不知道。 什么嘛?这家伙奇奇怪怪的。 戈樾琇如愿以偿换下那件她都不想看第二眼的灯笼裤。 按理说,这么丑又让她这么闹心的家伙她应该毫不犹疑把它丢到垃圾桶去,可没有,灯笼裤被叠得整整齐齐放进包里,连同他给她买的太阳帽,还有那朵白色夏威夷花。 戈樾琇和宋猷烈也和人们一样,一起玩过,一起吃了好吃的东西,一起晒太阳也一起吹了海风。 这一天,也许一不小心就成为她的心肝宝贝,被她小心翼翼藏密于心上的角落。 这么想来,对顾澜生很不公平来着。 宋猷烈说得对,顾医生是一个正常人,你就放过他吧。 对着镜子,戈樾琇发了一会呆。 从浴室出来,恰好宋猷烈也从另外一边浴室出来。 当他朝她伸出手时,迟疑片刻,把手交到他手上。 像他们住在他约翰内斯堡的时日,挑个舒适位置坐着一起看电视节目。 看着看着眼睛无意识自行找寻,找到了,对着那张脸发呆,而身体已于眼睛之前依偎了过去,可真舒服,叹息出声音来。 电视噪音把她从约翰内斯堡带回夏威夷,不着痕迹,一地点点远离,身体直直的。 瞅了钟表一眼,才十点多一点,让自己打起精神来,要时时保持警惕,戈樾琇相信这个晚上她会很难熬,她不知道宋猷烈接下来会做什么。 冲着他白天的行为,她猜他未来几个小时会干点什么。 时时刻刻保持警惕,看一眼时间,十点二十分,电视正转播美国冰球联盟,是美职冰联的两支顶尖球队间的较量,高手较量精彩程度可想而知,宋猷烈似乎被精彩赛事所吸引,压根忘了身边坐着一个人。 嗯,这很好,但愿比赛能更加精彩一些。 如戈樾琇所愿,比赛来到白热化阶段,再看一眼时间,十点四十分,宋猷烈依然把她当成空气,这不是恼怒的时刻,她应该庆幸。 是的,应该庆幸。 逐渐,逐渐,钟表上的点数这一刻是十一点,下一秒又变成十一点半,到底是十一点还是十一点半呢?奋力掀开眼帘,无奈还是看不清是十一点还是十一点半,迷迷糊糊,眼睛去找寻宋猷烈,冰球比赛还没结束呢。 不管是十一点还是十一点半,很快午夜就来临了,午夜来临,新的一天到来。 新的一天来到,她会离开夏威夷。 迷迷糊糊中,身体被放到更为柔软的所在,柔软到什么程度呢,柔软到状若躺在海面上。 躺在海面上,随波逐流,往遥远所在。 遥远的所在有海潮声,海潮声伴随海鸟鸣叫声,远远地有一个特别亮的点,那个特别亮的点很刺眼。 那到底是什么? 眼帘松动,几下,幽幽掀开。 很亮的那一点来自于日光落在玻璃窗上折射出的光芒。 日光?! 瞬间,睡意全无,坐起。 她现在是在床上,不是在沙发上,而时间……而时间已经快要来到六点半。 按照计划,七点半她就可以离开这里。 再检查一番,她还穿着昨晚的家居服,尝试活动一下筋骨,一切自如,用“一根头发也没少”应该可以形容她现在的状态。 所以…… 从床上跳了下来。 所以!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昨晚是宋猷烈把她抱到床上来的。 宋猷烈…… 顾不得穿鞋子,打开房间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