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雅然出现的时候引来不少围观,尽管看热闹的人都装成路过的样子,但藏着掖着的目光却很明了。 时典从卫生间回来时便发现座位旁边有人了,她和俞玥面面相觑片时,随后走到位置上坐了下来。 余雅然和想象中有那么点一样,又有那么多不一样。 大家谣传的“品行不端”无非夹杂着“勾引”、“放荡”这些不成体统的词汇,并且随着时日增长愈发不堪入耳。 虽不知流言从何而起,然时至如今只有流言没有澄清,身处这样的环境很难让人不受影响。 初闻这些事时,时典只是摆摆脑袋,露出一脸很不屑的表情说道:“这都什么啊,说不定是有人诬陷她呢。” 可逐渐地,她那因着不屑而皱紧的眉头逐渐松开,取而代之的是犹豫的神色。 但不管怎样,她仍旧不愿妄置一词:“到现在连本人都没见到,怎么可能乱下结论哦?” “这都是她初中同学说的。”何立凌很热衷于打听这些事与大家分享。 一开始,时典还耐着性子听她讲,但随着她在宿舍里高谈阔论,变本加厉地讲“女孩要自重”、“做人要检点”的事情之后,时典待不下去了,索性搬块桌子到走廊上学习,眉间不屑的神情再次流露:“什么跟什么嘛!” 而如今看到余雅然,她心底涌起的那股心酸而惆怅的感觉告诉她:之前他们说的是假的,至少另有隐情。 余雅然确实长得很漂亮,五官很精致,但气色很差。听说她大病初愈,或许这倒是真的。 她和施纤纤一样,骨架很小,看上起弱不禁风,而骨瘦如柴的胳膊在搬课本时会让人不由得担心下一秒就要折了。 她也不说话,薄薄的嘴唇抿着直直的,面上一点喜色也没有。 传言里说过,“这个女孩长得很婊气”,时典一想到这儿就觉着心里发堵。暂不论余雅然究竟品行如何,但如此恶意相向大肆污蔑实在令人发指。 脑海里仿佛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马蹄踏过的地方足以将过去一周所有的猜疑践踏得支离破碎。 时典忽然觉得一身轻松,卸下心头的猜忌和犹疑是件很美妙的事。她向她伸出手去,在她诧然的一刹那间把手张开,一颗大白兔赫然躺在掌心里。 “谢谢。”余雅然掂着糖纸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不客气。” 一直在一旁注意人来人往事态发展的俞玥在这时走了过来,程飏、艾琳和谭松苑也簇拥而上。当有人开了友好的先河时,后续就比较容易了。 “见到你很高兴,我叫俞玥。是‘怀瑾握瑜’的‘瑜’把王字旁安到‘月亮’的‘月’旁边。” 余雅然拿过一张纸,在纸上写了下来。 “就是这个!” “我叫程飏。‘冯程程’的‘程’,‘舟遥遥以轻飏’的‘飏’。” “我叫谭松苑,谭嗣同的谭,‘明月松间照’的‘松’,‘归来池苑皆依旧’的‘苑’。”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