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王婶现在就做决定的意思,来日方长,您大可以慢慢想一想,看一看,以免留下遗憾。” 而后话锋一转,又道,“不过,秦修在人前当个纨绔就罢了,私底下还是学点儿傍身的本事为妙。” 雍王妃心底已经有了决断,笑道:“我这小儿子一向跟殿下投缘,日后,还请殿下多点拨点拨他。” 秦暄悠悠一笑:“只要雍王妃舍得,侄儿自当尽力。” 等萧蕴的身体再好一些,他打算自己教萧蕴读经史,到时候再加上秦修这个学生就行了。反正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他前生做了十年的皇帝,日日勤于政事,每日打交道的,都是饱学多才之辈,早就把经史上的条条框框都琢磨了个透彻,眼界和学问是那些死读书的太傅们拍马都及不上的。 能让他亲自教导,一国储君都未必有这个待遇。 秦暄真该谢天谢地,谢那些让他有机会重生一世的鬼神。 第19章 圈套 皇宫。 秦帝不在乎侄儿的死活,却不能不在乎亲儿子的死活。 何况秦暄还是他宠给天下人看的嫡子,太子的同胞兄弟,韩国公府的亲外甥。现在,秦暄居然在帝都被人行刺了,还差点儿丢掉小命,这相当于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查,给我彻查!” 秦帝脸色铁青,对着跪在下首的一个灰衣男子道。 那男子脸上带着一张铁制面具,身形消瘦,气势森冷,一看就不是寻常侍卫,而是只听命于皇帝一人的死卫,骁龙卫的首领。 灰衣男子毫无情绪波动地领命,起身离开大殿。 不过,秦帝还没等来骁龙卫的回报,就先等来了来自首的人。 “父皇,儿臣该死!”大皇子秦玉安一进门,就扑在了地上,都是二十三岁的成年男子了,这会儿哭得像个孩子,抱着秦帝的大腿道,“刺杀五弟的刺客,是儿臣府里的人!” 秦帝怎么也没想到,这事儿居然是大儿子做的,一时有些怔愣。 大皇子继续哭诉:“儿臣对不住五弟,可天地良心,儿臣从没想过害五弟的性命啊。 儿臣手底下那些人,之前跟秦修起了冲突,因心里不忿,便去寻秦修的晦气,可谁知道,本该坐着秦修的马车里,坐的居然是五弟!” 秦帝回过神来,一脚踢开了大皇子,怒道:“胡说,大理寺的人都跟朕禀报过了,五郎回府的时候,坐的是他自家府上的马车,带的是自家的侍卫,跟雍王府没半点儿关系。” 大皇子这会儿是真心觉得委屈,忙道:“父皇,儿臣那几个不成器的下属以为,马车是从五弟府上借的,侍卫也是故意穿了五弟府上的衣服,其实那全都是雍王府的人。父皇,儿臣是被人算计了,中了别人圈套,真不是要害五弟!您想想,整个龙兴城里,谁不知道五弟是您跟母后的眼珠子,儿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至于把黑手伸到五弟的头上。” 这时候,秦帝总算把大皇子的话听进去几分。 若说秦玉安想害秦修,秦帝信,可若说秦玉安想害秦暄,秦帝心底就泛起了嘀咕。 大儿子做事一向很合他的心意,从来不做让他失望的事情,光天化日之下向小儿子下手,这不像大儿子的风格。 理了理思绪,秦帝正色看向秦玉安,冷冷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朕从头到尾地说清楚!若是还敢有隐瞒,朕可饶不了你!” 大皇子大喜,一看秦帝这模样,就知道事情有转机了,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他想对付秦修,便事先派了人去打探秦修的消息。 而后得知,秦修会在今天早晨离开五皇子府,回雍王府休养;同时得到“确凿”消息,秦暄为了保护秦修,有意以身做饵,引出先前刺杀后者的刺客。 秦暄和秦修的安排是,在半路上,秦暄穿上后者的衣裳,扮作后者的模样,带上打扮成雍王府侍卫的亲卫,大摇大摆地回雍王府,在回程途中,让自家亲卫穿便装,暗中相随。 等引出了刺客,就让暗中的亲卫们一拥而上,全数擒拿下来。 与此同时,真正的秦修则扮成秦暄,带着扮成五皇子亲卫的侍卫,悄悄地回五皇子府。 大皇子得到消息后,就让手下的死士放弃回雍王府的队伍,全力向半道折回五皇子府的车队下手。可怎么也没想过,马车里的秦暄是真的,本该去雍王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