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留下来才是最好的选择后,哪怕现在不喜欢他,也会试着好好和他相处,努力让自己喜欢上他。 而上辈子,平心而论,那时候嫁给他做皇后,还真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他败在错过了她早年最要紧的那几年,与她相交得太晚,又受那所谓的亲人蒙蔽和拖累太深。 是他无能,留不下这只一心无拘无束高飞的凤凰。 可今生,一切都将不同。 ********** 马蹄哒哒,车轮辘辘,接下来不足二百里的路,竟然走了将近一个月。 秦暄回京的这趟路途,着实多灾多难。 天公不作美,隔三差五的下雨,路上还总有乱七八糟的匪人乱民跳出来,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试图截杀整个车队,就连错过了驿馆,留宿客栈的时候,都能遇上两回黑店。 好在秦暄这边准备充分,除了随行带着的一众亲卫,暗中还跟了不少人,任歹人花样百出,他应付起来始终从容有度。 但行程无疑被拖慢了,等赶到帝都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初了。 时隔四年,萧蕴再度回到了龙兴城。 今日秋风甚急,天上乱云纷纷,天光阴沉。青灰色的城墙高耸在官道的尽头,如沉默的巨兽鳞甲,排着队入城的百姓,从城门口一直排到了紧挨着官道的一家茶铺中。 秦暄亮明了身份,车队便越过了等着入城的百姓,先一步驶入城中。 穿过几条宽阔长街,拐进一条道旁种满了红枫的街道,街道的尽头,就是曾经的五皇子府,现在的镇南王府。 王府的下人早就接到了主子即将抵达的消息,一大早就收拾好王府,连这条长街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等车队行至王府门前时,早一步从安南回帝都的大管家全忠,已带着阖府下人迎了出来。 “恭迎殿下!” 下面缀着珍珠的朱红色的马车帘子掀起,秦暄走下马车,没理会跪在门前的全忠,侧转过半身,抬手去扶车里的萧蕴。后者却灵巧地避开了他的手,用轻功轻飘飘落了地。 秦暄眸色一沉,上前一步,动作强硬地牵着她的手,略有些严厉道:“在外人面前,不要轻易显示你的武功,那是你最后一张自保的底牌。记着,在人前,你就是一个娇弱的姑娘家!” 萧蕴却不怕他,还有恃无恐地笑了笑,低语:“我总觉得,你就是想在人前占我的便宜!” 如此,他在人前抱她碰她,她就不能躲开或者反抗了。 至于人后的时候,她也是个会武的,且水平不比秦暄低,秦暄想“欺负”她,委实是件很有挑战性的事情。这一路上,秦暄倒是也挺有分寸,一直克制着没把她怎么样。 秦暄静静看着她,一本正经道:“都说了是在人前,我便是再放肆,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他站定,打量了一下萧蕴的穿着,抬手帮她理了理根本看不出褶皱的衣领。 因凑的极近,女孩儿身上那因小时候服用太多药材,早就浸润了骨血的药香越发浓郁起来,如无形的雾气一般,绵绵密密包裹着他。 这气息以前能让他心中安宁,现在却让他的气血有些躁动。 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以前的女孩儿长大了,身姿纤细匀称,肌肤莹白如玉,就连那微带着苦涩味道的体香,都多了一丝让人迷恋的旖旎,已经能勾起他身为成年男子的本能。 他在原地僵立了一会儿,才压下心头的异样,牵着亭亭少女,走进王府的大门。 全忠带着府中的大小管事,再次恭迎。 再抬头时,他惊恐地发现,自家主上似乎与以往大不相同了。 那自到了安南之后,就总带着一身孤冷气息,脾性一时好一时坏,反复无常得让人崩溃的主上,这会儿虽然仍旧板着一张脸,可眉梢眼角都多了一缕极细微的春风得意。行走间,还总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去看身边的那个少女,作为自小看着自家主子长大的大管家,在全忠看来,自家主子的那份儿关怀和在意就差写在脸上了。 他小心地将目光移到那位牵动了自家主上心神的少女身上。 那姑娘十三四岁模样,身量纤细,五官婉柔,双眸如深秋的溪水,清澈得能映出人影来,是个清灵动人的娇娇女,比起帝都的大家闺秀来,似乎少了些匠气,多了些不染世俗的纯真。 萧蕴其实一点儿也不纯真,她的长相随了母亲,天生一张“我很好骗”的脸,如今把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