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和艾辉一起从蛮荒活着回来的人啊!” 不知谁说了这句话,立即博得大家的深有同感。 “到底是和艾辉一起从蛮荒活着回来的人啊!” 何欢忍不住在心中说出这句话。 他之前就非常重视、看好胖子,如今的发展,印证了他之前的判断。刚才一战的时间非常短暂,但是战果之辉煌,怎么赞美都不为过。但是何欢看到更多的,是这个过程中展现出来的细节。 敌人大军滚滚而来,气势汹汹,一旦不能遏制对方的气势,接下来的战斗会变得异常艰难。对方血兽众多,普通的伤亡,并不足以让敌人感到忌惮。相反,只会激起敌人的血性和疯狂,战斗会变得更加惨烈。 道理谁都明白。 可是有多少人敢把敌人放到如此近的距离才反击? 一般人根本不敢,因为稍有不慎,敌人冲破防线,那就是灭顶之灾。素来胆小怯懦的胖子却做出如此疯狂大胆的决定。 隐藏在肥胖的身躯之内,胆小和怯懦表象之下,不为人知的潜力和特质,开始散发出光芒。 不仅仅是勇气和果敢,重要的是,胖子赌赢了! 成王败寇,是战场永恒不变的真理。 倘若说,失败会带来经验,让人避免重蹈覆辙。而胜利则会带来自信,让人能够更加从容不迫,让其他人对他更加信服。 何欢心中十分欣喜,但接踵而来的是五味杂陈。己方多了一位大将,防线更加稳固,胜利的希望更大。然而胖子不仅仅属于珍珠风桥防线,也属于松间派。 松间派和天心城之间的矛盾,难以化解。 何欢所见所闻,松间派几乎每天都在进步,他们正在变得愈发强大。今天天心城需要艾辉来守前线,可是成长起来的松间派,天心城还能够压制吗? 他有些担忧。 这一丝隐忧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他很快也露出由衷的笑容。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不管怎么,守住防线,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任务。 神狼上下,气氛凝重如铅。 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差,谁也没想到,兽营首战会遭遇如此重创。 “那是什么塔炮?可有听闻?” 营帐内,赫连天晓目光环顾四周,脸上看不出喜怒。之前的震撼早已经消化,恢复冷静的他,自然流露出摄人心魄的气势。 他又恢复成为将士们心目中那个无所不能、强大无比的部首。 低落的士气微微振奋,营帐内压抑的气氛松缓少许。 宋小歉摇头:“未曾见过,应该是敌人新创塔炮,和地火塔炮的区别很大。现在观察下来,近处势大力沉,而且到了远处会散开,能够笼罩大片范围。刚才的局面太混乱,我们距离太近,很难判断出具体的范围。” “太卑鄙了!之前竟然一直用地火塔炮来骗我们!” “还以为师雪漫出身正统,没想到行事如此阴险。” “未必是师雪漫,可能是那个叫钱代的塔炮大师,听说此人性情最是卑劣!” 大家七嘴八舌,神色愤慨。 赫连天晓冷哼一声:“闭嘴!” 诸将顿时噤若寒蝉。 赫连天晓目光如刀,扫过在场众人,诸将纷纷低下头。 他的言锋亦如刀:“不要丢我的人!战场上只有输赢生死,没有什么高尚卑鄙。” 刚才还聒噪的诸将神色羞愧。 “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这种全新的塔炮。”赫连天晓神色如常,镇定自若:“世上没有完美的武器战法,只要找到它的弱点,我们就能找到胜利的钥匙。莫少军,你来说。” 莫少军脸色阴沉站在营帐的角落。 白天的战斗中,他的损失惨重。人员的伤亡不大,但是一半的宽背蝠鱼损失,让他倒抽的冷气像刀子入肺,痛入骨髓。 这次参战的机会难得,莫少军十分珍惜,没想到战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