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那天唐钥若有所思的告辞不说,唐依柔第二天就白着脸上门来找她了。 瞿凝瞧了她一眼,唐依柔眼睛底下一片青,显然昨晚思来想去的没睡好。 她这会儿时候说话倒是爽快了,跟竹筒倒豆子似得把她怎么跟冯思平冯思嫒两兄妹交往的事儿对瞿凝说了,说完了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忏悔似的低了头:“嫂嫂,我也是猪油蒙了心,我就是总担心日后我嫁出去了,姨娘一个人在后院孤苦无依,没人可以依靠。何况她年纪也不轻了,这一两年父亲院子里虽没再进人,但我姨娘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嫂嫂,我知道我这么收外人的礼物不对,还求嫂嫂宽宥则个。”说着就是长身一揖。 瞿凝斜睨了她一眼。 唐依柔这话颇有示弱的意味---这是昨儿个的事情眼见不能继续瞒骗了,就来伏低做小装可怜?有这点心思,看来是她的药,下的还不够狠。 瞿凝一笑道:“你是怕你嫁出去了,没人伺候你姨娘养老?这倒是一片孝心,我又怎么会责怪你?你且先坐下吧。” 瞧着她战战兢兢的坐了,背脊挺得笔直,瞿凝续道:“按说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咱们今时不同往日了,凡事也要讲个民主讲个平等,我回想起来,我出嫁之前,皇兄也是问过我自己的意见的,所以,你年纪不小了,婚事,我也就不瞒着你了。” 唐依柔的面色更是惊疑不定,一双眼睛也失了平日的柔和,而是满带疑惑的看着她。 瞿凝自管自口气淡淡的说了下去:“大帅给你定的婚事,你哥哥瞧着不好,给你推了。那人的父亲现在还扣在军法处接受调查呢,家里是一片混乱,所以给你们谈过婚事的事情,也没传出去。外头的有些政事是男人们管的,我不好跟你多说,不过若是你已经跟那人谈定了亲事的话,那定下了婚期是什么时候,你就必得嫁过去,可不能让外头的人觉得咱们家大帅,凡事做不得主,还言而无信的。” 唐依柔听得面色一片惨白。 她之前就只听她姨娘模糊说起过,大帅那边准备给她说一门亲事,对方父亲早年是跟着大帅一起转战四方的老兄弟,虽说伤病前几年退了,但七八年前也算是镇守一方,算是大帅曾经的左右手级别。 只是现在听瞿凝的意思,竟是说撸下来就撸下来了,这天,眼看着就是要变了啊! 别说外宅的事儿跟她们这些在内宅讨生活的女人无干,谁都知道,要是少帅真独掌了大权,以他的性子,她们这些并非同母所出的孩子,谁都能想的到,日后的日子绝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滋润了的。 还想算计一下唐钥?还想玩什么小手段?还想着要随心所欲嫁给谁谁谁? 做的好一场春秋大梦! 唐依柔眼珠一转,立时就开口投诚,将冯思嫒对她说的“可能要嫁给少帅做小”之类的话对瞿凝一一讲了,又怕她多心,安慰一句,“哪怕冯小姐这能嫁进来,也不过是个二房,以嫂嫂的身份地位和哥哥的宠爱,是不必担心什么的。” 瞿凝听她一一说完,方才抚掌笑道:“二妹妹这是什么话? 对上她不解的眼睛,瞿凝一字一顿的说道:“冯小姐要嫁的可不是我们少帅,她要做的,可也不是二房啊!” 瞿凝旋即将那些蛛丝马迹对唐依柔一一分析清楚,这一听,女孩子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这下好了,最后一点“坐山观虎斗”的希望都没了,这把火,眼看着不是烧向少帅的后院,却是要烧到她姨娘和她自己的头上了!什么叫瞎了眼,什么叫玩火烧身?这就是活脱脱的例子了! 唐依柔呆若木鸡,一下子颞颥着说不出话来,呆滞了半响,脸上充盈满了绝望。 谁都知道的,以冯思嫒的手腕和冯家的势力,她要嫁进来,那些本就年老色衰的姨娘们,谁还能讨得了好? 再有,以冯思嫒的立场,她真会关心她这个庶女? 冯思嫒嫁进来,冯思平娶她的可能性就完完全全是零!这么说,她这些日子的讨好,在这对兄妹眼里,就变成了一场猴戏!以唐依柔内心隐藏的心高气傲,又哪里能接受得了这样的可能性,能接受得了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嘲笑她的愚蠢和轻信?要说她原本对冯思平有多倾慕,这会儿知道了真相,就有多愤恨! 这会儿唐依柔恨恨咬了咬牙,立时转向了瞿凝,彻底向她表示了投诚的意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