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妹妹也就能分的多一些,二姨奶奶手里应该自己也有准备,到时候凑一凑,应该也就差不离了。” 瞿凝一愕,抬头去看唐少帅的时候,就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惊讶:“你是说,我那没缘分见面的婆婆,给二妹妹也留了嫁妆?” 这么大方的嫡母,说明了两件事:其一她对后院的掌控力,让她根本不担心姨太太和庶女们翻了天,其二就是也从侧面证明了二小姐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当年唐夫人还活着的时候,她们的确孝敬她,对她尊奉有加。但这么一来,她猜测的那个凶手的可能性,也就大大增加了啊。 唐少帅不知她心里的想法,只是点了点头:“具体的我虽没见过,但就依照母亲一贯做事的风格,她不是个小气的。何况以母亲的出身,她本身的嫁妆就格外丰厚,哪怕是指缝里漏一点,如今拿出去,也是足够给二妹妹撑场面了。” 瞿凝低低“唔”了一声,一颗心却愈发的狂跳起来:到底要不要问?该不该直说? 这样悲伤的往事,再直接的揭开他心里的伤口,真的好吗? 只是稍稍一顿的时间,她到底还是没把到了嘴边的疑惑问出来,而是笑吟吟的偏头看着他俊美的侧颜道:“谨之,那就带我看看,婆婆都留给了二妹妹哪些好东西吧?也好叫我开开眼界。” 唐终点了点头:“不过东西不在我手里,当年起义的时候,那些古董地契之类,为了保险起见,都被留在了老宅保管。后来我们举家先随军搬入了京都,而老宅的老管事,是等我们安定了下来才沿着水路运河入京的。他年纪大了,去年就已经住在儿子那边颐养天年,不过那些东西因着常年都是他在管着的,有些字画古董,有特别的保管要求,也就继续在他的主要监管之下了。如今二妹妹的婚事既然定了,那也就是时候,去找他要这份东西了。” 瞿凝轻轻颔首,忽然想起一事:“那当年大妹妹出嫁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份吗?” “大妹妹嫁得早,”唐终回答,“母亲去世的时候,她的婚事就已经订好了,后来热孝里就急急嫁了出去,是以嫁妆,是在母亲病中就已经给她了的。” 瞿凝心里不知怎的就“咯噔”了一下,隐约的皱了皱眉。 不过她当时没说,只笑眯眯的说了些闲事儿,岔开了话题。 *** 唐少帅自然是说话算话,第二日就带着她去找那个现在和他儿子一起住在庄子上的那位老管家了。 那庄子在京都城郊,倒是依山傍水,山明水秀,的确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那老管家姓汪,他们找到这儿的时候正是正午,快近六十岁的老人还跟儿子下了田,直到乡邻去找了,两个人这才急急忙忙的回来。 只是瞧见唐少帅他们出现,那位老管家看似镇定,但在瞿凝特意多加了注意的眼光之中,她却还是感觉到了,在他看似平静的表情底下,分明藏着无法掩盖的惊惧。 唐少帅这人做事直接爽快,几个人坐下来说了没几句闲话,他就单刀直入直奔主题:“老汪,二妹妹的婚事如今定下了,我记得,母亲当年有留一些嫁妆给她,你今儿个就把箱子当着我们开了,把那几样东西给拿出来吧。” 管家姓汪,他几乎是就瞬间屏住了呼吸,像是雕像一样的滞了一滞。 这会儿连唐少帅都发觉不对了,他锐利像刀子一样的目光在老管家发白的头发上稍稍一剐,然后补充了一句:“老汪,这么多年过去了,多年战乱颠沛流离,要说一件不漏,一件不少,我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你在咱们唐家,也干了这么多年了,就是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也会尽量全了咱们主仆的情谊。” 这话在他来说,已经是一种极难得的柔和婉转了:这就是一种保证,只要大面上错漏不多,你要是真的起了贪心少了那么一件两件的,我唐少帅做主了,就当你这么多年苦心的补偿,就此抹掉就算。 但就是唐少帅这么说了,瞿凝却看着那老管家呼吸一滞,脸上愧色和绝望交替闪过,最后却定格在了麻木。 那老头微微一躬身,菊花脸上堆满了笑:“少帅您说哪里话,老仆当年是夫人最信得过的,要是丢了一件半件,那也当不起夫人的这份信任啊!只是如今想来,那些老物,每一件都是夫人亲手反复把玩抚摸过的,每一件都饱含了回忆,哪怕知道是传给二小姐,老仆这心里,却也还是割的难受……” 唐少帅被他一番话说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感叹之色,他点了点头:“我知你忠心。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老头儿颤巍巍的摇了摇头,转身对儿子吩咐道:“好好伺候少帅和夫人,我去后堂整理一下那些东西,一会就出来。”又转头对唐少帅他们说道,“少帅,恕老仆失陪了,您和少夫人稍作一会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