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都没有停。 路面上、灌木丛中都积了厚厚的一层,早起的小学生在马路边打雪仗,你追我赶,玩个不停。 卫薇撑着伞走在其中,一踩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 陆崇文的公司在cbd附近,周围高楼林立,人潮如织,全是衣着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衬得卫薇越发稚嫩。 站在他公司楼下,卫薇没有直接进去。 稍稍抬起伞面,她从伞底往上看。 这栋楼很高,飘飘洒洒的鹅毛大雪里,望不见顶。 就像那个男人一样。 他虽然常常慵懒的笑着,却最是淡漠,让人捉摸不透,也让她厌恶、畏惧,现在却不得不低声下气的乞求。 卫薇还是觉得冷。 裹紧了衣服,站了片刻,她转身离开。 过两个街口,再往左一拐,走到尽头,有一家门面不大的花店。 卫薇推门进去。 现在时间还很早,店家大概没料到会有生意上门。她也没有上来招呼,只是问:“要什么花?” “雏菊。”卫薇说。 “只要雏菊?”那店家稍稍一愣,“不搭配点别的?” 卫薇摇头,说:“只要雏菊。” 那人随手一指,说:“三块钱一支,自己挑吧。” 卫薇身上没多少钱,她一共挑了十支。 小小的花朵挤在一团,粉白.粉白的,惹人怜,茎秆笔直翠绿,还沾着水。 她就拿着这样一束花去陆崇文公司,一路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卫薇却一直面无表情。 看到卫薇,公司前台也是莫名其妙,好奇而有礼的问:“小姐,你找谁?” 卫薇不答,只是开门见山的问:“你们陆董今天在吗?” 前台没有犹豫,十分训练有素的回道:“陆董今天没来公司。”完全将卫薇当成来找陆崇文讨感情债的女人了。 卫薇还是面无表情,固执而倔强的问:“他真的不在?” 前台楞了一下,旁边的电话响了,她接起来。 “喂,林秘书。” “……” “好的。” 前台挂掉电话,抬头对卫薇说:“小姐,你好,我们陆董请你上去。” 卫薇忽然心里有气:“他不是不在吗?” 前台依然训练有素的微笑道:“陆董刚到。” 卫薇不再说话了,沉默的跟着前台往里走。 这是一部专用电梯,在靠里一侧的地方,印着“董事长专用”的铭牌。 前台没有进来,只是送卫薇上去,又交代说:“林秘书在上面等你。” 卫薇点头。 看着不断跳跃上升的数字,有那么一瞬,她的心终于开始忐忑。 她不想见他,却不能不见,她还得求他帮忙。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卫薇转过身,扶着栏杆,蜷了蜷手。 这是一部弧形电梯,全透明玻璃,能俯瞰到大半个城市的繁华。 卫薇就这么忽然生出一种苍茫而渺小的感觉。 电梯开了。 一个穿干练墨绿色套装的女士站在电梯口,对她职业微笑:“卫小姐,你好,我是陆董的秘书林思琪。” 卫薇扯着嘴角,也笑了笑。 这层楼的走廊里铺着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卫薇穿着半旧的靴子。 沁了水,有些湿了,擦过绒绒的地毯,一路湿漉。 林思琪推开一扇门,说:“陆董在开晨会,大概半个小时后回来,你稍坐。” 那扇门里面有些暗,空荡荡的。 卫薇的心蓦地跳了一跳,她走进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