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知道是被人陷害,却洗刷不了清白,真是憋屈死了!” 顾谨看她跳脚不已,颇有几分当年的娇俏的模样,倒有了几分熟悉与亲切:“世妹,莫要心急,既然这吴驰仁很有可能还在京中,那我一定会把他找到。再说,也不是只有他才能证明清白的,那些人证处,我回头再细看看,说不定就能找到有利于我们的线索。” 谢兰馨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焦躁,细心想想前后的那些消息,便突然有了个想法:“顾世子,你之前说,这案子牵涉颇多,到底牵涉了那些方面?那些落第举子是不是单纯抱不平,背后有没有人鼓动?” 顾谨没想到她能想到这些,点点头道:“朝中刘丞相和韩太师分歧见多,底下百官已分成了几派,此次科考,主持会试的人选就百般难定,后来还是皇上一言而决,由吴尚书任主考官,两位副主考,各有倾向,因而我们也早就怀疑有人为陷害吴尚书弄出了这一出戏,令尊等不过遭了池鱼之殃。当然,令尊也不是没有仇人。因而此番舞弊大案,援手的有之,落井下石的更不在少数。” “那这么说来,这个‘吴驰仁’说自己是吴尚书的侄子,很有可能就是为了陷害吴尚书喽?” “确实有此可能。” “那安远伯父也是被人陷害了?如果查清楚,他是不是也能没事?”谢兰馨期待地问。如果谢安远没事,自家爹爹就更加没事了。 顾谨摇摇头:“这却难说,却要看他牵扯得深不深,是被诬陷还是上当。” “这么说来,我们家还是脱不了干系啊。”谢兰馨有些沮丧了,好像这次怎么也脱不了困了。 顾谨正想安慰她,谢兰馨又打起了精神:“顾世子,查探的事就有劳你多多费心了,拜谢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一切都容后再报。” 顾谨便忙道:“这都是分内之事,能为谢家尽一份绵薄之力,是我们的心愿。” 在此也逗留了不少时间了,顾谨便起身告辞。 谢兰馨忙恭敬地送他出了二门。 顾谨出了谢家,便快马加鞭回府。 靖平王府中,此时已有几人等候他多时了。 顾谨回府后没有多耽搁,便径自前往书房。书房门口守着的暮雨等人默不作声地打开门,让他进去,而后,书房四周,守卫更是森严。 “祖父、舅舅、表兄。”顾谨和书房在座的一一打过招呼,“我从谢家哪里又得了条新的消息……” 面容苍老,满头白发,却精神矍铄的靖平王顾守业坐在上首,他的旁边是眉目间中一股郁郁难消,神情桀骜的吴王,而另一边则是瘦削温和的安郡王萧衡,与在外人面前不同,他此时只有瘦,并无病弱之感。 顾谨能知道那么多的消息,自然不是全凭一己之力,眼下在座的都有为他出人出力,与他一起商议如何着手调查。 谢府的变故一传来,吴王便说了:“有恩与我者,年再久,也当报答。”同样的,有仇的,他也没有一刻忘怀。 三府人虽低调地蛰伏,但手底下的多年的经营,并不弱,顾谨也是此番回京了以后,才慢慢地了解到这些背后得势力。 吴王曾经嘲讽地道:“不管如何,总要活命啊。” 顾谨这才明白,当年祖父和舅舅们,那般放纵自己的性情,并总营造出表兄病弱的样子,全是为了自保。 吴王说过:“便是我那小弟弟能容得下你们个个文武全才身体康健上下和睦,也有旁人会容不下的。” 那容不下的他们的是谁,顾谨近年才隐隐得知。 他更隐隐知道,吴王舅舅,一直在筹谋着什么。只是,他不知道。更不清楚,表兄萧衡是否心中有数。 他不过尽力做自己该做的事。 听顾谨说完他和谢兰馨的推测,顾守业点点头:“看来这谢家的小丫头,也不错啊,小小年纪,遇到这样的变故,没有躲在人后哭泣,反而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