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律当收监问罪!” “当真可笑!皇上尚有口谕,今日宵禁往后延迟一更,竟有人以此作难!” 钟子梁此时已经解决了后头的追兵,大约是那边的情势派不出更多的人来,最后这几人解决后,并没有新的追兵出现,钟子梁留了几个殿后,以防万一,其余人就都调到了前头来了,自己自然也来到前头。 他一出现,自然就有人认出他来了,告诉了那位参将,那参将便行礼笑道:“原来是宁国公世子,失礼了失礼了,世子怎不在府中休息,带了这么多人,来此作甚?” 钟子梁见他故意装作不知,拖延时间,当下便道:“我奉家中长辈回府,如今时辰不早,长辈们亦已困倦,就不和将军多言了,先行告辞了。”说着就示意车夫趁此时机赶紧赶了车子走。 “诶,莫急莫急。”那边参将忙让人把路堵着,又做出十分不好意思地神情来,“世子啊,不是我不肯让路,不过,今日有人作乱,又有叛贼逃脱,下官奉命在此守卫,有人经过,总要盘问一二!” “这位将军的意思就是把我们当作叛逆喽?” “不敢不敢,不过还请马车中的列位下车让我们瞧上一瞧,看看有没有叛逆在其中!” “马车中是女眷,那容尔等冒犯!”钟子梁当即勃然大怒,吩咐众人:“你们还等什么?还不与我冲!” 众人答应一声,一部分护卫就往豫王府方向压过去,另一部分护卫则冲上承福桥,想把那些堵在桥上的兵士打退。 宁国府的护卫都是骑着马的,而那些兵士却大多是步行,这样冲过去,便有不少人担心被马踏死,而不由自主地后退。 参将便大喝:“砍马蹄!砍马蹄!” 可是马蹄又岂是想砍就能砍的,不少人没砍倒马蹄,反而被马踢飞或者踏上。 驾车的车夫也不甘示弱,见缝插针地就趁这机会赶车,反正今儿只要马车上的人安全就是了,不怕车子撞了谁,尽可放大了胆子。 谢兰馨正紧张地看着这一幕,便听她这辆车子的车夫叫道:“夫人,小姐,坐稳了!”刚下意识地抓紧车窗,便见那车夫狠狠地挥了一鞭下去,马儿拉着车子飞快地跑起来,她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与后头的天青撞在了一处。 钟湘当下就转过头问她:“阿凝,你没事吧?”她坐在门边,一手抓着门框,人也随着车子不停地颠簸,随时都可能被甩出去。 “娘,你别担心,我好着呢。”尽管谢兰馨和天青都撞痛了,但这会儿,连叫声“哎哟”都无暇,谢兰馨尽可能地坐好,抓紧车窗,尽力自己照顾好自己,不叫娘担心。 那边的参将哪能叫她们就这么从眼皮子底下过去,加派了人手来追赶阻挠,可豫王府里头的人发现他对付旁人去了,尽管这时还不知道对付的是钟谢两家的人,但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理论,怎么也不能叫他专心对敌,自然趁机在背后放冷箭。 参将在这两面夹击下,腹背受敌,不免头痛,一时恼将上来,顾不得其他,便喝令:“放箭!射马!” “你们敢!”钟子梁怒喝! 参将却狞笑道:“世子爷,对不住了,你们一定得给我留下,要么我‘请’你们留下,要么你们‘自愿’留下!” “做梦!”钟子梁当下便拍马朝参将冲去,想要先拿了他在手里。 尽管钟子梁近在咫尺,可以轻而易举地给他来个万箭穿心,但参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改变“射马”的命令,只让人尽量把人留下来。他不知怎的,还是没敢做太绝。 但他的这个命令,还是给谢兰馨她们造成很大的麻烦。 谢兰馨此时已经完全顾及不到别人怎么样了,不知道在前头的鸿舅母和钟文栩的情况,也不知道在后头的大舅母和钟文采的情形,更不知道与那参将对上的大表哥钟子梁如何了,她这会儿全身心都只关注得到自己所乘坐的这辆马车。 不远处的射来的箭不断地落在车上,发出咄咄地声音,有好几次都险些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