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王氏直撇嘴:好像就他们三房显出孝顺来一样! 哭得钟湘直皱眉:“三哥、三嫂,娘病着呢,你们这般哭闹,娘怎么休息?” 钟三舅这才擦了泪问钟湘:“妹妹,娘的病到底怎么样了?怎么就病到这个地步了?” 冯氏也抽抽噎噎地在旁道:“是啊,我们在府里的时候,娘还是健健康康的,这才一年不到呢,怎么就……” 王氏当即便恼怒道:“三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怪我没侍奉好娘了?” 冯氏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关心娘罢了。” 眼看两人又快要吵起来了,钟湘便皱眉道:“好了,别在娘这儿吵嚷,道外面去说吧。” 到了外头,钟湘便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说了,钟三舅和冯氏之前已略有耳闻,但在祖籍地时候,他们形同软禁,并无人和他们说外头的事,宁国公叫他们回来,也没有详说缘由,只说钟母病重,因而他们直到钟湘说了,才知道京中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第一百六十三章 现今 钟母如何得病,冯氏才不放在心上呢,叫她吃惊的是,这病背后竟还牵扯到叛乱的事。听钟湘把夷安公主谋反的事说了,冯氏一脸不可置信:“公主怎么会谋反呢?皇上那么信重她。会不会弄错了?” 王氏便道:“朝廷都已经明发旨意了,怎么还会错?这可是皇上和韩太师亲自审定的。三弟妹说话小心些,别给咱们家惹祸。” “那……那我哥他们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公主谋反,做驸马的哥哥又怎么能逃过一劫呢,但冯氏还是抱着希望地问:“他们有没有受牵连?” “三弟妹这莫不是没睡醒么?夷安公主谋反,夫家怎么可能不受牵连?而且淮阴侯当时可是也站在反贼那一边的。”王氏没好气地道。 “那他们……他们……”冯氏一脸凄惶。哥哥嫂子们还有侄儿侄女们,难道都…… 王氏便道:“皇上皇恩浩荡,除主谋外,余者都从轻从宽处置,只是夷安公主便是主谋之一,冯家自然也在族诛之列,除不知事的妇孺仆婢外,近支男子都判立斩,你此时回来,正可去祭拜一番。”虽然王氏神情端肃,但话语中多少带了些幸灾乐祸。 冯氏听罢,整个人都瘫在地上了。 钟湘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却并没说什么。说起来,自家若不是想来忠于皇上,又一直低调,且与人友善,此番也算是站在了韩太师那边,为平叛也立下了功劳,说不定也会因着冯氏的缘故被说成是夷安楚王一党。 那里王氏还在打击冯氏:“你应该要庆幸,咱们家是厚道人家,不然早有人到老家来拿你了。” 谢兰馨不想听这些,旁边钟文采也有些不耐烦,两人对了一眼,便悄悄走开了,只听后面冯氏虚弱地问:“那,冯家现在还有谁在?” 王氏的声音道:“死的死了,流放的流放了,哪里还有人在。” 钟湘温和地补充了一句:“也不是没人,三嫂那位嫁到黄家的妹妹还在的。” “三弟妹怎么就尽顾着问娘家的事啊,眼下不是该关心关心娘么……” 后面的话谢兰馨听不见了,钟文采拉着她抱怨:“每天说的都是这些事,压抑死了。”她一向是很活跃的,但这段日子,却不许她吵吵闹闹,可闷坏了她。 谢兰馨也是心情沉重的,并不像往常一样开解她,敷衍地道:“慢慢就好了。” “好什么呢,三婶回来了,事儿又多了。”钟文采道,“不过我娘倒是找到出气口了。她这段日子都小心翼翼的,憋了乱七八糟的各种气,我都被她冲了好几次了,现在只怕要专对着三婶去了。以前三婶仗着自己出身好,老压了我娘一头,现在她可没有依仗了。” “这话也亏你敢说。”说自己娘拿婶婶当出气筒什么的,也只有文采敢说了,谢兰馨简直无语了。 “我也不过在你面前直白了些。”钟文采满不在乎地道,“再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