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让她喘不过气来,精疲力竭。 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改变。 不是对手太强大,是她太渺小了。 “我经过整整三年的实验和研究,也才浅浅的触到纳米世界的微毫秘密,今后的物理学,还要靠在座的各位年轻学者。” 吕家殷说罢,顿了顿,等着下面给他反应。 果然,如徐禾玮一样的教授们,纷纷热烈的鼓起掌。 徐禾玮尤其激动,他喜欢听这种努力过后终有所成的鸡汤故事,这让他坚信,他一直坚持的道路是没错的,早晚有一天,他会超越季渃丞,成为t大物理系的骨干力量。 他的手掌都有些发疼了,看着闪烁着蓝光的ppt,他仿佛看到了数年之后,自己功成名就,站在讲台上的样子。 程媛连手都抬不起来,吕家殷的每一句话,都是对整个行业的讽刺。 朋友看了看她的脸色,担忧道:“我说你是怎么了,脸白的跟纸一样,是不是生病了。” 程媛摇了摇头,一语不发。 唯一能支撑她继续坐在这里的,大概是因为师兄没有坐在身边。 否则,她只能卑微的从地缝里钻进去,自惭形秽。 一束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吕家殷的身上,他站在光芒里,身后拖着长长的阴影。 光芒越亮,阴影便愈加深邃。 季渃丞本以为他要忍受整个过程。 可是...... 报告还没到一半,姜谣皱着一张脸,轻轻拽了拽季渃丞的袖子。 她缩在座位上,整个人快弯成一个球,气若游丝道:“我肚子疼。” 季渃丞一瞬间被拉扯回了现实世界,他侧过脸,蹙着眉头,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姜谣凑的近了些,用手环住嘴巴,小声嘟囔道:“就是...每个月都疼一次啊。” 季渃丞立刻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耳根毫无征兆的变红,他掩饰性的眨了眨眼,不安的揉了揉手指。 “那怎...怎么办?” 他这些年身边一直没有人,更不知道该怎么照顾这个时候的姑娘。 原来网上看到的那些笑话直男的段子,还真的有理可循。 姜谣把脸贴在桌面上,发丝黏在耳侧,帽子虚虚的搭在头顶,看起来滑稽又可爱。 她气若游丝道:“帮我暖暖。” 说罢,一把拽过季渃丞的手,流畅自然的搭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季渃丞来不及反应,等他意识到现在的场面,却已经左右为难了。 把手收回来,可姜谣真的很疼,而她的手指冰凉,提供不了一点热量。 但不收回来...是不是有些越界了? 季渃丞保持着这个有些古怪的姿势,轻轻的把手覆在姜谣的小腹,把头歪到另一侧,不敢跟姜谣的目光对视。 她真的瘦了很多,差不多一只手就能盖住整个腰身,微微一动就能触到坚硬的盆骨。 想罢,他舍不得抽回来了。 姜谣躬着身子,又把季渃丞的手用身体夹住,仿佛树袋熊抱住支撑自己的枝杈。 他也的确是她的支撑,能紧紧贴着季渃丞的手臂,疼痛缓解许多。 她逐渐安稳下来,鼓了鼓脸,用下巴抵着桌面,脑子里胡思乱想。 当初是季渃丞在讲台上,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听课,现在是季渃丞坐在她身边,替她温着小腹。 她真知足了,觉得以前吃冰折腾出来的痛经的毛病也值得了。 随着体温的缓慢传递,气氛微妙的氤氲着粉红气息。 右手被姜谣夺过去了,季渃丞想写点什么也写不了,就只能由僵硬到松弛的,适应这个姿势。 他用了全部精力去适应,以至于将吕家殷和报告都抛在了脑后,仿佛带上了顶配版的防噪耳机。 满心都只有姜谣,担心她肚子疼,为这个越矩的动作而羞涩,还有心中难以忽视的心满意足。 他丝毫没想到,原来这个看似难捱的报告会,竟然度过的如此轻松。 观众热烈鼓掌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解脱了。 吕家殷在台上深鞠一躬,ppt也播放到了终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