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般。”太后一声叹,又将目光收回去。 阿慈还在沉默地低着头,下一瞬,她又听见太后开口:“你往后,还是离睿王爷远一点。” 阿慈面上非常难堪,只低着头答她:“妾身明白了,妾身谨记,往后定不会再与任何人有什么瓜葛的……” “我不是说这个。”然而太后倏然打断了她的话。 阿慈抬起头来,见她一脸正色与她道:“我不是那样刻板的人,待我儿丧期过后,你若有属意之人,要改嫁,我可以放你,别无二话。但这人唯独不可以是高羡。” “太后……” “这里没外人,我也就直言不讳与你说了罢。我曾有过耳闻,关于你克死了生身父母的,后来出了赐儿的事情,我便请了位师父算过,算出你是个命里极硬的。我已没了一个儿子,不想再将一手带大的羡儿也搭进去。” 太后话音落,阿慈突然就怔在了那里。她万万没有想到,太后耿耿于怀的,竟是她所谓的“克夫命”。 她的克夫命! 阿慈当下难堪至极,一直强抑着的情绪突然山洪一般倾泻,她的两眼霎时红了,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第55章 太后虽然只是坐在她近前不远处,于她却仿佛高高在上,她居高临下地审视阿慈,轻轻一开口,就宣判了她极刑。 阿慈长久以来压抑在心中的那种委屈与无力之感,瞬间又翻翻涌涌,占满了她的心头,教她脑袋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这一日后来太后又说了什么她全没有听进去,只知道自己浑浑噩噩的,太后请了嬷嬷进来送她出去,她也魂不守舍地跟着就走了。直至坐上回端王府的马车,马车里再无旁人了,她才骤然双泪一滚,咬着嘴哭了出来。 阿慈知道自己的命不好,只是从来不肯去承认罢了。 这样的命,她以为不过是继母嘴里的明嘲暗讽,街坊四邻的白眼侧目而已,可今日她才知道,所有人,便连太后也是这样给她盖了章。 她生平头一次,认真地信起自己的命来。 阿慈是一路默默无声地哭回家的,直至快到端王府了,她才慌忙收起眼泪。有宫人来搀她下车,她低着头,眼也不敢抬地往王府里走。 倏然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喊她:“阿慈……” 这声音……阿慈蓦一伫足,抬头只见迟恒正立在她身前方不远处。 他的手上缠着纱布,用一条长丝巾绕过脖子吊在身前,脸上还有淤青未退的,看见阿慈停下来,他方才缓步上前,碍着角门前的护院还立在那里,又喊了一声:“见过王妃。” 阿慈一怔。 她不想几日不见迟恒,他竟显出这样的颓态了,只看他脸上那些淤痕,心里应也晓得是谁干的。但迟恒似乎是不愿去提,阿慈躲不过应了他一声:“大人这是怎的了。” 迟恒只淡淡道:“摔了一跤,无碍。” 而后迟疑了片刻,迟恒才又问:“下官可否,与王妃讲几句话?” 阿慈原本十分恼他,但这一日先被太后说了一顿,已没有精神再去想迟恒的事,又见迟恒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时也没了什么气恼。 她犹豫一会儿,只轻轻叹一声:“大人随我去厅上说话罢……” 迟恒方才低低应道:“好。” 他随着阿慈入了端王府,往偏厅去。 阿慈进门时吩咐了下人要入偏厅,待他们行至偏厅时,早已有丫鬟婆子备好了茶果等在偏厅里。阿慈坐下后,喊了迟恒也坐,便命几个丫鬟婆子留在厅上,只是隔远一些候着。 迟恒听着她安排,也没有多说话。 待几个丫鬟婆子都退开后,他方才向阿慈低下头,沉沉道了一声:“阿慈……” “大人有什么话要说的,就在这里说罢……” “是我对不住你。” 阿慈话音还未落,迟恒已小心翼翼地低声说起。 阿慈没有答话。 只听他继续道:“那一日的事情,我冲动之下才失了理智,轻薄了你。若你不嫌弃,我待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