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离开你的。”她捧起那丰神俊朗的脸,在他脸上轻柔地印下一吻,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没有说“臣妾”也没有用“皇上”,而是用最简单的称呼来代替,直直让他吃了颗定心丸。 皇祐景辰见她难得主动,又是惊又是喜,心花怒放,怒放得一发不可收拾。 夏如安若能提早知道,这一吻会让他晚上睡觉时紧紧抱着自己一夜不放,她是断然不会做出此举动的。若那日也如此,她的计划恐怕就要落空了…… ☆、离宫 三天转瞬即逝。 玄阳殿内,烛光堂皇,人声寂静,阵阵冷风从玄窗落入,险些吹熄了明晃晃的灯烛。 秋鱼到窗前抬头望望阴沉的天将窗扣上,“这天儿怕是该下雨了。” “秋鱼……”夏如安唤她一声,示意她过去。 秋鱼心生疑惑,从晚膳后她就觉着什么地方不对劲,尤其是方才芊素被吩咐去干什么的时候,气氛有些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下面我说的话,是攸关生死的,你都要记住了。”秋鱼见她从未有过的神色凝重,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见她自怀中掏出一封信交到了自己手上,里头还有不知是什么的沉甸甸的东西、 “这信件你带回府,务必交到爹爹手中,由他亲自打开,路上切不可叫他人拆了,送去后你呆在府中,接下来的时日不论发生什么事,若无我的命令,一刻也不许出府,断不可有误。” 秋鱼定定的望着她,郑重的点了点头:“是,秋鱼明白了。” 夏如安目送她转身离去,手指有节奏地缓缓敲打桌面,眸色更深了几分。 深秋的夜,愈发地冷了。 御书房,灯火通明,熏香弥漫,淡淡烟雾缭绕,相比外头温暖异常。 一袭明黄色身影静坐窗边,专注地批阅着案上的奏折。 霎那间,天边一道明亮的闪电划破漆黑夜空,接着一声雷霆炸响,天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不久便成了瓢泼大雨。 皇祐景辰微微皱起了眉头,已入深秋,竟还有如此雷雨。 雨声雷响过后,他倏地站起身。差点忘记,那小东西可是怕打雷的,断不能独留她一个。 殊不知,那边已悄无声息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西南处的宫墙上,夏如安一身便装吊着,深深地看了一眼德宁宫。这两三年在这宫中,处处是机关暗箭,人心叵测 ,却唯有太后,倒是曾真心在意过她的。此去,也不知她会是什么心情。 至于那个人……她又望一眼玄阳殿的方向,被雨水打湿的小脸上是无比的坚毅和决绝。 便当作只是一场玩笑罢了。 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她抓起绳一跃而起,翻过墙去。 今此一别,后会无期。 天各一方,互不亏欠。 风不停刮,雨斜斜地打在瓦檐上,叫人听了不由得心中莫名的躁动。 玄阳殿内点了安神香,烟雾淡淡升腾弥散,丝丝缕缕缠绕在空中。 微弱的灯光中,一袭朦胧的身影正端坐塌上。 “如……”来人方才开口,刹那间又止住了将要说出的话。 “皇上,您回来了……”婉转的嗓音千娇百媚,很显然不是夏如安。 那床上的女子缓缓转过身来,才让他瞧清楚,这不正是两年多前借那小东西的手被他打入了冷宫的杜容。若不是今日见到,他都压根想不起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两年多的时间,她消瘦了不少,容貌却不失当年风采。想必这两年来,杜仲良那老家伙也是好生叫人照顾着这个宝贝女儿的。 让他不解的是,这个时间,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心里顿时升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来做什么?皇后呢?”他冷声道。 杜容低垂下头,只低低说了句“臣妾不知”。而后又轻唤一声“皇上”,面上染上几片酡红,在昏黄的灯光下表情看不真切,“夜已深,让臣妾侍候您就寝吧。” “出去!”皇祐景辰低喝一声。 “皇上……” “怎么?”他厉声厉色道,“朕说的话算不得话是吗!” 杜容的心颤了一下,诚惶诚恐道了句“臣妾告退”,便小心翼翼地绕开他退了出去。 这处皇祐景辰正派人在宫中寻夏如安,不久太后便兴师动众地到了玄阳殿。 “这么晚又下着雨,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打量殿内一圈问道:“如安呢?” 皇祐景辰微微蹙眉,心中不好的预感更上升。“来时未见她,已经派人去找了。” 太后闻言示意身后的宫人将手中的一个木盒捧出,“不久前她的贴身侍女送来的,你看看。” 随着盒盖的开启,皇祐景辰眸色紧了紧。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