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事,向她倾吐思念之情。可她前前后后总共就只给自己传回三封信。 第一封是在自己回宫后的头个月报的平安,她告诉自己身体已无大碍。 第二封信是在大半年后,信中她告诉自己,天医道人收了她作徒弟,山上的师兄们都待她极好,让自己安心。自己当时看到信后,气得险些昏过去,哪里还能安什么心。 第三封信便是这一封,是前不久刚寄来的。初见到这封信的时候,自己想要千里迢迢奔过去的愿望比之前更甚。 他抽出信纸缓缓展开,只见上面独独用墨写了大大的两个字——想你。 一边将信小心翼翼地收好,一边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他当真是相思入骨了…… 没有了批折子的心思,他便叫了人来,准备回去沐浴就寝。殊不知……他那心心念念的人儿已经偷偷回了宫,此刻正在他的玄阳殿内。 夏如安在房内走了一圈,发现屋内陈设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墙上不知什么时候大大小小总共挂了将近十幅她的画像。从她五岁时的样子开始,端坐的,浅笑的,皱眉的……年纪不一,神态各异。 她一开始心中疑惑,后来面上便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这男人,该不会是因为太想自己,才做了这档子事吧…… 敛了神色,她伸手抚上画中自己的那双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否则怎么会在距离三年之约就差几个月的时候,便急匆匆地赶回来。 “奴婢参见皇上。” 听见屋外传来的动静,她知道是那人回来了,立刻躲去床上。 而屋外的皇祐景辰正纳闷今日殿内的烛火怎么这样昏暗,一进屋便瞧见床上端坐了一名女子,还以为是哪个胆大的嫔妃,正要大声呵斥着赶出去。却听那女子低声道了句“皇上回来了”,便转过头来,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皇祐景辰那刚到喉间的话语就这样被硬生生地卡住,张着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那声音,那容貌…… 他喉间干涩,看着这个多年不见又想念之至的人朝自己款步走来,半天只说出一句“回来了”。 “臣妾一直在等皇上。” “怎么回来得这样晚……有很多事要处理吗?” “可用过晚膳了?” 夏如安一连说了几句,皆是家常,语气极为平淡,仿若离开宫的前一天只是昨日而已。 而那站在那里呆呆望着她的人,不论她说什么,都只是低声道一句:“回来了……” 到最后皇祐景辰索性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口中仍旧不住地念着:“回来了……回来了……真的回来了……”语气半分激动半分惶恐,似是低喃,似是轻诉。反反复复间,仿佛是在使自己信服一般。 不想问为什么提前回来,不想问是否还会回去,只是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松开她,仔细地捧着她的脸端详着,“朕的如安……长高了,也长大了,变得这般美……”说着他轻轻抚过她的蛾眉,她的眼睑,她的鼻尖……指尖抚过之处,都将他的心细细绵绵软化。 突然想到什么,他脸色一变,“身上的寒毒可清干净了?身体可还有恙?” 夏如安看着他的眸灿若星辰,轻笑道:“其实身上的寒毒早在两年前就清理得差不多了,只是身子有些畏寒。师父坚持不让我下山,我是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偷跑下来的。” 皇祐景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喊了句“小野猫”,便抱起她一起往床榻上和衣躺下。 “你来信跟我说,晚晴嫁给了沐风,可是真的?”夏如安枕在他的臂弯内,开始盘问他自己不在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 “是啊……”他面色柔软,“而且已经身怀六甲了。” “是么?”夏如安眼睛一亮,“你还说我哥哥已经娶亲了,娶的是哪家姑娘?” “亲上加亲,是沐风的胞妹,沐将军与护国夫人的长女,沐婉。” “沐婉……”夏如安低低念了一声,“听这名字……定是位美貌无双,性格温婉的大家闺秀。” 皇祐景辰轻笑:“美貌无双倒算不上,性格温婉勉强也还说得过去,至于这大家闺秀……不如换成巾帼英豪来得实在。” “嫂子会武功?”夏如安惊奇道。她原本以为,夏天昊肯定娶的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柔似水的官宦小姐。 “何止是会武功……排兵布阵也是强项,而且曾和沐风上过几回战场,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