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意思是……”夏如安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右相一派有动作了?” 夏九嵩如实地点点头:“皇上不久前曾秘密召见我,将以右相和太贵妃为首的一党人私下里见不得人的勾当告诉了我,只是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行动……” “父亲告诉如安这些,是希望如安帮助皇上?”按理后宫是不得干政的,她爹爹明知如此还是将这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必定有其中的缘由。 夏九嵩正了正神色,语重心长地说道:“爹爹年轻时助先皇打天下,后来一心辅佐先皇和皇上,忠心尽责,敢说从未有过半分懈怠。最不愿见到的,便是奸臣当道,江山易主。你是爹爹的女儿,亦是一国之后,爹爹希望你能够在国家危急时刻陪伴在皇上身边,不离不弃,夫妻一起共渡难关。” “女儿会的。”夏如安定定地看着他,眸光坚如磐石。 一场阴谋正悄悄酝酿在风平浪静的假象之下,等着悄悄拉开暴风雨来临的帷幕。 ☆、平叛 这天,夏如安还在用早膳,芊素便心急地从外面回来,神色紧张。 夏如安忙将其余人支走,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以芊素的性子来看,她这么慌慌张张的,定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说吧,出什么事了。” “回主子,今日早朝之时,右相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夫人其实是前先贵妃,还是害死前先帝的主谋。” 夏如安眉梢一挑:“我娘?你说我娘是恒伟皇帝那个暴君的贵妃,还把他给杀了?”她眉头在不知不觉中蹙起,从她爹爹从不让她娘进宫甚至出门,宫里来人的时候还刻意让她回避等等反常的怪异行为来看,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可有证据?” 芊素点点头:“右相不知从哪里找来几年前遣送回家的曾服侍过前先贵妃的老宫女,还有前先贵妃的画像,人证物证一应俱全。” 夏如安闻言眉头紧蹙,右相这一招,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皇上那边怎么说?爹娘他们可还平安?” “据说当时朝堂上十分混乱,右相一派在大臣中间煽风点火。皇上不得已,只好下令将夏丞相一家先软禁在夏府内,此刻正在御书房内和几个心腹商量对策。” 御书房内,皇祐景辰确实正和几个信得过的臣子商讨。直到外头传来夏如安的声音,他才叫他们先退下。他看着她含怒推门而入的样子,像极了她初入宫时,误会自己而胆大妄为地爬上桌同自己理论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 “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她看着那笑得开心的男人,怒气更盛。 皇祐景辰待她走近,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都知道了?” “是啊,出了那么大的事,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夏如安平静地说着,眼眸中透着的却是和语气浑然相反的意思,似在责备,又似有不悦。 皇祐景辰将她的脸扳向自己,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眸:“你在生气?生气我下的命令?” “是,我在生气。”她同样认真地盯住他的眼睛,“生气你什么都不和我说,独自承担一切。” 皇祐景辰微愣,眸光渐软,随后抚抚她的鬓发,放柔了语气说道:“我只是不想……” “我知道你不想我担心……”夏如安打断他,“可我希望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能一起去面对。” 皇祐景辰缓缓停下手中动作,轻叹了一口气,将她拥入怀中。“那你可想好什么对策了?” 夏如安双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肩上无奈地摇摇头,“我想……今天晚上先去家里问问情况。” 是夜,夏如安趁夜色浓重时悄悄潜入夏府,见到了大厅里踌躇不安的一家人。夏九嵩在得知她的来意后,只好一五一十地说起当年事情的原委。 “你娘亲原名叫做千冉,曾是江南名动一时的乐师,琴艺高超,也弹得一手的好琵琶。不仅仰慕者众多,更有‘江南第一美人’之称。事情发生在将近三十多年前的一个春天……”他缓缓诉说着,神情中透出无限怀恋,仿佛眼中有着一幅江南雁归时节女子温柔抚琴的画面,美好得不可思议。 这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