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一直是你陪着他,他会选择你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想要公平地跟你竞争一次!” “那你可知他的真实身份?” 说道这个问题沙岚明显有些沮丧,无奈地点了点头,“知道,那时候他把玉佩给我的时候都告诉我了……我考虑了很久,听别人说皇宫里规矩很多,而且不容易出宫。虽然我想要自由,可是我更想要和辰大哥在一起!” 夏如安沉思片刻,问她道:“那按你说……怎么个公平法?” “在辰大哥接受我,或者我主动放弃之前,你不能用任何方法赶我走,”沙岚胸有成竹般讲道,“相对的,我也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否则你随时可以赶我走。” 夏如安赞许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她在想,若她们不是情敌,倒是可以成为朋友。 “好,就这么说定了!”沙岚自信满满地起身离开,走至门口之时,却渐渐停住,转身说道:“我已经等他太多年了!绝不会轻易放弃的!”说完即转身跑开。 夏如安盯着她的背影发呆,良久,喃喃道:“可他……也已经等了我太多年了。” …… 翌日,皇祐景辰带着夏如安穿过长庆的繁华之地,来到东郊一座并不很大的宅邸内。两人经过内屋,来到一间地下室。 夏如安凭着火光,看清楚地下室的墙上用厚重的铁链绑着一个人。只见那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身上的伤痕已经结痂,几乎辨不清面貌。那人听见声响抬起头,顿时一张憔悴虚弱的脸和一双阴鹜的眸子映入夏如安的眼中。 直至这时,她才认出那是三年前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褚凌远,只是现在的他早已没有了那时的神采和嚣张,只余下一身的伤痕累累和颓废不堪。 夏如安立马看向皇祐景辰:“我早听说两年前褚国的太子东宫起了一场大火,后来查实是二皇子褚凌海为了皇位之争蓄意纵火……这事是你一手策划的?” 皇祐景辰挑挑眉,“他伤了你。” 三年前,他从玉英山回来之后便开始策划安排,一年内通过在褚凌远和褚凌海两兄弟身边安插人手不断挑起事端。一年后他使计将褚凌远暗中带走,再一把火烧了太子东宫,造成太子葬身火海的假象瞒天过海。再经过精密的安排,将事情顺利地嫁祸给褚凌海。 夏如安听他说完,有些不满地说道:“真是便宜了褚凌江,白白捡了个太子当。” “主子,”一旁的芊素适时开口,“芊素有一事相求……” 夏如安仿佛知晓她要做什么,点头表示同意,转身和皇祐景辰离开。 她知道,芊素和秋鱼情同姐妹,她是想亲自替秋鱼报仇雪恨,这个机会她自然会给的。 “辛苦你了……”她拥着面前的男人,表示着无声的感激。 皇祐景辰抚着她的发,“我自己都舍不得欺负的人,怎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夏如安闻言心中一暖,抱得他更紧了一些。 而后来几日,沙岚也正如她所言,没有耍什么小手段,总是正大光明、理所当然地跟着皇祐景辰。虽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但也着实让夏如安有几分头疼。 这日才用过晚膳,便有人来找她,言有人在望江楼等她。 她依言前往,来到望江楼二楼的一家包间里,见一颀长的身影立于窗前。 “你来了,夏。”那人缓缓转过身来,面上挂着几不可见的浅笑,“三年不见了……” “褚太子,别来无恙。”夏如安对见到的人丝毫没有意外,他若不来找自己才叫人觉得反常。只不过自从三年前着了褚凌远的道,她便一直对姓褚的没什么好印象。自然,也包括眼前的褚凌江。 褚凌江引她入座,为她斟酒。喝的还是初见时的海棠酿,用的也还是初见时的琵琶银盏。 “我不喝酒。”夏如安才说完,转头从窗户看向街上灯火阑珊处,无意间从涌动的人潮中瞥见一男一女两道熟悉的身影。顿时眼眸危险地眯起,怒从心中来,拿起酒杯闷头便是一口。 “夏,这上好的琵琶酒盏就快要被你捏碎了……” 夏如安不理会他,扭过头伸手一勾便将窗户带上。 “怎么了?不喜欢看马戏?” “眼不见为净。”说着,她又为自己斟满一杯酒,“喝酒。” 夜再深些时,人潮已散去,市井归于寂静,客栈酒家更少人声。 “如何?” “属下无能,还未找到皇后娘娘。”m.IyiguO.neT